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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記載的褚徵有潔癖,外冷內冷,很不願意和人打交道,但對待修煉一途格外認真,非常下得去狠手,一心想得到自己師尊的認可。這也是為什麼,他後來發現自己被師尊所棄的真正原因時,徹底頂不住黑化了的原因。
現在這個男主,不僅經丁昭昭驗證——已經去掉了潔癖人設,而且表現得非常熱心,你皺眉他「師妹最近可是有煩心事?」,你嘆氣他「師妹怎麼了?」,你看書他「師妹最近對這個感興趣?」
活脫脫一個熱心交際的四好青年,彷彿把社交微笑紋在了臉上,什麼陰鬱冷漠,什麼不苟言笑,全是謊言,全是面具。
丁昭昭起初對這一變化還頗有興趣,畢竟系統親口承認了「劇情發生偏移」,而且出現了bug,照她的推演,男主人設出問題是一方面,男女主的感情線說不定進展得也不順利。畢竟救贖文的核心就是救贖,感情線是主線,bug來了自然是首當其衝。
每次當她覺得男主已經換了個芯子,要麼拿著現代穿古大男主升級流劇本,要麼拿著重生復仇爽文劇本的時候,褚徵總是會用一些實際行動打消她的念頭。
他彷彿也受到了異世界鹹魚文化的感染,躺得翻個面就能炸至金黃。
無論是穿書男主,還是重生男主,兩者都是妥妥的奮鬥批,這一點是不會變的。然而她眼前的褚徵,摸魚,養魚,閒逛,閒聊,看閒書——反正不怎麼和正事搭邊。
他的人設在丁昭昭這裡已經崩了個稀巴爛,丁昭昭也失去了興趣,把他當做眾多bug中的一個,覺得對方和她擁有了類似的npc屬性。
丁昭昭向npc詢問資訊:「師兄,你來浮海島這些時日,可察覺有異?」
褚徵用器皿餵魚的手微微一頓,反過來問她:「師妹覺得何處有異?」
你就挺有異的。丁昭昭內心吐槽,繞開這個話題,拉長話音扯了個玄之又玄的開頭:「我最近養魚有感,覺得師門中的妖獸生活條件很好。」
「師妹為什麼會這樣想?」
「有吃有住,還專人照顧,不好嗎?」丁昭昭隨口道。
褚徵卻突然笑了,他一揚手將特製的魚飼料全部灑在魚池中,站起身來,說:「一期瀧霜魚的養殖週期不過一月,一月過後它們就徹底成熟,雖然也可以繼續養著,但席長老卻不會讓它們閒置。被精心照顧的時日不過一月,最後就成為了煉丹的材料,師妹是想做魚嗎?」
「這麼短?」丁昭昭這點倒是沒想到。
褚徵點頭,又說:「對它們來說可能也不算短吧。」
她隨口一句話似乎引發了褚徵暗藏的心緒,他站在陰影處,晦暗的月光打在他的面頰上,一時間丁昭昭竟覺得書裡的那個男主回來了。
「我是指獸苑中的妖族,它們總不能被煉製成丹藥。」
「那就要看師妹怎麼想了。獸苑中的妖獸雖然生活自由,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相比真正的妖族所居,它們如今生活的地方不足那裡的千百分之一。」
三族之中,妖族所佔領地最為廣闊,弘人仙宗雖積蘊深厚,但也提供不了那樣遼闊的天地。
「何況它們中的大部分是經人培育,自出生或者自幼崽時就在人族圈養之中了,算不得什麼個人選擇。倘若有一天開了神智,知曉自己一切皆命,那才麻煩。」
褚徵語調輕鬆,唇角含笑,丁昭昭卻聽得有些心驚。
「那要怎麼辦?」她忍不住問。
「物不得其平則鳴,人以言鳴,人以樂鳴,鳥獸天生就是物中善鳴者,到了那種時候,它們說不定會哭嚎不止呢。」
褚徵還在笑,丁昭昭卻不敢問了,腦中迅速閃過一些有關獸苑的風言風語。
停,不能想,想就是生存與自由,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