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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昭昭是崩潰的。
誰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有的人壓軸題解得像送分題一樣?
「原來傳說都是真的……」記載中風君堯曾擁有過的驚人的煉器成就確有其事,甚至連那個有關器靈的傳言都是真的,只是因為許多沒有流傳下來而已。
風君堯回頭看了她一眼,提問道:「什麼傳說?關於我的嗎?」
他一副很有興致的樣子,明明沒有說什麼,但丁昭昭總能從他眉角眼梢裡看出些許得意。
於是她感慨:「是啊,我們都很崇拜你。」
風君堯聞言朗聲大笑起來。
但是她還有些疑慮,傳說吹得神乎其乎,卻沒有提到眼下兩個浮在水面上的事實。
那麼清晰可見,那麼讓人不可忽視的事實。
比如,傳說為什麼沒有提到他異常英俊的外表?
——還有魔族才擁有的異色瞳孔。
丁昭昭掌心的靈力悄然匯聚,她垂眸掩飾出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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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頌在深海行走,如陷沼澤。
他步履艱難,額間更是不斷沁出汗水。
隨著他們更加深入,無形的壓力越來越大,如同千斤壁壘壓在一個凡人的頭頂,幾乎寸步難行。
他的身體已然有些吃力,褚徵放慢腳步,停下來回過頭看他。
褚徵:「前面不是你能涉足的地方了,為了安全考量,你還是留在外邊等我。」
葉天頌長籲一口氣,「就等你這句話了。」他把自己的尾羽小心地拎起來,打量著沒精神垂墜的羽毛們,有些痛心,「為什麼我要在水裡遊?我是陸生鳥。」
褚徵瞥了他一眼,「出去休息吧,旱孔雀。」
葉天頌怒氣沖沖地衝著他一頓輸出,褚徵隨手掐了個決遮蔽了。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親眼見到諸惡乏難裡究竟封印著什麼。
畢竟相較於褚徵手中已掌握的資訊來說,他所瞭解的實在是太少了。
但每當他心中的天平開始向猜忌的一端倒時,葉天頌總是想起褚徵說那句話的表情。
「同我合作,只要有誠意便可。」他說。
到底可不可行呢……嘛,不過薄野澤已死,其餘的他倒也不必那麼擔憂了。
葉天頌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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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葉天頌,褚徵沒了拖累,前進速度快了數倍不止。
他在水下不再限制自己的實力,周身靈力運轉到了極致,在一道如影子掠過的水花中,隱約可見他額角藍色鱗片的細閃。
越往裡走,越是醞釀著滔天的魔氣。
珊瑚在這裡生長得極其旺盛,但大型海生動物反而少見,只有偶爾幾串銀魚電光般掠過,帶起一串串冷白色弧線。
當真正踏足內圍的時候,魔氣反而消失了,只剩下充沛的各屬性靈氣來。
這裡的靈氣濃鬱到了幾乎形成實體的程度,各色靈力在水域裡穿來穿去,感受到褚徵身上的氣息後,水靈力更是被吸引著跑了過來,藍色的尾巴一扭一扭,褚徵手指一抬,將眼巴巴的靈力魚隔開。
最中央的位置放著一座巨大的紅色硨磲,尺寸遠超修士中的珍藏,其腳下是熟悉的禁制——他在蝕海淵夢界也見到了那樣的陣法,只是這個要更加複雜一些。
他心中升騰起絲絲不悅來。
隨著硨磲張開,褚徵又看到了那個長著鹿角的黑影。
這一次,他不加掩飾地從陰影中走出,黑霧裡浮現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外圍包裹的是魔氣,內裡充盈的是靈力,而這黑影身上氣勢節節攀升的,卻是妖力。
長長的,布滿鱗片的魚尾從黑霧裡探出,見到褚徵的那一刻,那張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