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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橙給玻璃門上了鎖。

李靜芹叫了計程車，同林橙道別，招呼趙洋一起上車走了。

這回只剩下林橙和陳酒白大眼瞪小眼了。

氣氛有點微妙，林橙不明白陳酒白放著自家的事不去處理，跑來書店要做什麼。

「你不回去嗎？」/「我送你回家吧。」

兩人同時開口。

「不用不用。」林橙率先擺手拒絕，「我就住這附近，走路一小會兒就到了。」

陳酒白抿抿唇，堅持說：「一起走。」

林橙遲疑著：「……這不太好吧？」

一個男人深夜步行送一個女人回家，這事怎麼看都很曖昧，可陳酒白不是有女朋友嗎？

陳酒白不知道林橙在想什麼，笑了下問：「擔心我是壞人？」

林橙搖搖頭，她還算了解他的為人：「不是……」

陳酒白怎麼意識不到不妥的地方啊？難不成要她直接說「你有女朋友不要單獨送我回去，會讓人誤會的」嗎？

「嗯？」陳酒白髮出疑問。

林橙剛準備點明，陳酒白又說：「你別多慮，我就是想謝謝你。」

這樣啊，那還說得過去，林橙說：「不用這麼客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陳酒白望著她，認真地說：「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對我們來說卻是幫了很大的忙，甚至可以說，你救了安安的命。」

林橙一驚：「這麼嚴重嗎？」

陳酒白無聲嘆了口氣，轉回前面的話題：「其實是我自己想走一走，方便的話順便送你回家。」

林橙看他露出疲憊的神色，心下一軟，說：「那走吧，這邊。」

兩人之間隔著一臂的距離，此時不算太晚，這裡是鬧市，路上行人還挺多，對面並排過來人需要讓路，林橙前躲後讓，絕不讓一臂的距離縮短。

幾次下來，林橙余光中瞧見陳酒白竟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林橙無語問。

「沒什麼。」陳酒白開玩笑道，「看你忙碌的樣子很好玩。」

還不是因為你！林橙無聲吶喊，算了，能讓陳酒白心情好一點，不露出那副可憐的樣子，被笑幾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靜了一會兒，林橙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安安……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陳酒白沉默著沒回答。

林橙接著又說：「我不是想窺探隱私，不方便的話你可以不說。」

陳酒白失笑道：「沒有，我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我姐和唐浩是上大學認識的，一畢業就結了婚，沒多久我姐懷孕了，因為是頭胎不太穩，她就辭了工作在家養胎。」

陳酒白的聲音低低的：「臨產在即，我姐無意間發現唐浩出軌，情緒失控當晚進了醫院，將近一晚上的時間才將安安生出來。」

林橙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酒白頓了下，突然自嘲一笑：「當時我馬上就要高考了，我姐怕影響到我，隱瞞了實情，連我爸媽她都沒說，我們都以為只是個人的體質導致她生產比較困難，還滿心歡喜地去醫院看她們母女。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真正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我要高考……」

他沒說出來後面的話，滿臉自責。

林橙想了想，安慰道：「和你沒有關係啊，一切都怪唐浩對婚姻不忠誠。」

陳酒白點點頭，繼續說：「安安剛出生那段時間，唐浩在我爸媽面前裝成好丈夫好爸爸，私下又跟我姐認錯，甚至下跪反省，包攬了安安的吃喝拉撒，發誓自己以後絕不再犯。」

林橙透過他的表述彷彿能看到唐浩當時的嘴臉，有點犯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