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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攜信數封,漫步在湖光塔影之中,或高誦,或低吟,其喜洋洋者矣。
據才子同班同學透露,來信共達數百封。才子千般比較百般玩味,終於從中選定了自己的心上人。其餘的落選者,才子慷慨贈與同窗好友。還曾來我們宿舍要老藍“隨便挑上一個”。老藍有些生氣了,兩人不大愉快。才子走後,老藍獨自朗誦了一陣抒情散文。
北大情事知多少(5)
才子畢業後沒留在北京,而是與他的心上人比翼連理而去,據說是回到故鄉。這有點像範蠢攜西施泛舟五湖的樣子。才子為三教增添了一段美麗的故事。我有幾次在三教給學生講座,望著講臺下的學弟學妹們,偶爾精神溜號,想:這裡面沒準兒又有幾個才子呢。
三、我想誰就是誰
小文是我們班的活寶。只要有小文在,就有歡笑在。但世界上從來是這樣,給別人帶來歡笑的人,往往最不被人關心,甚至被人認為淺薄無聊,頂多說你一句“開朗幽默”。很少有人去想,一個人為什麼會成為“開朗幽默”的人。
小文從上大學第一天起,就跟我非常好。他常常挖苦、擠兌我,在語言上佔我的便宜,比如編些什麼“文即*一世豪,孔生猥瑣半隻貓”的對聯。他跟別人開這樣的玩笑時,有的人會生氣,反唇相譏。而我不認為這對我有什麼傷害,相互之間不打打鬧鬧,還算什麼哥們兒!所以班裡要數我跟他談笑得最多最隨便。可是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有什麼苦惱、煩悶,他一開口就是單口相聲。有時睡前醒後聽到他重重地嘆氣,別人多以為他又在扮演什麼角色。其實有人扮演別人時,不自覺地表露的正是自己。
小文的故事也頗多。這裡只說他的一點“情事”。小文在中學是個風雲人物,用他自己的話說,叫做“獨霸詩壇、獨霸文壇”。所以自不免有紅顏傾心。小文喜讀古典文學,看得出有紅袖添香夜讀書的理想。上大學後,每天忙於收發情書,產量極為驚人。他告訴我說,第一個學期所寫的情書就達200封。我的辨證唯物主義學得比較好,覺得兩個人日吐千言,無話不談,恐怕要物極必反。“談戀愛”三個字中,我認為“談”的地位應該是最低的,有愛不用多談,無愛多談也沒用。特別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女孩子們都把戀愛工作的著重點轉移到經濟建設上去了,越談反而越顯出“百無一用是書生”。果然,第二年小文的情書就開始減少了,我有一位老鄉,和小文的女友在同一所大學是同學。他來北大玩時告訴我,小文的女友在他們學校風光得很,大小也算一朵校花,圍追堵截的歹徒頗為不少。他看了小文以後說,小文雖然有才,,但恐怕不是歹徒們的對手,就像《日出》裡的方達生不是潘月亭們的對手一樣。
好像是一個明媚的春天,校花光臨我校。小文西裝革履,齒白唇紅,指點北大,激揚文字,一路陪同解說。夕陽西下,小文默默地獨自歸來。晚上還說了幾個笑話。後來,就聽到了他沉重的嘆息。
有人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一個偉大的女人。這意思是說那個女人的默默奉獻支援了男人的成功。而我想說,一個成熟的男人背後一定至少有一個狠心的女人。在100多天裡寫出了200多封情書,這是多麼巨大的激情。美人伸出*,將這激情無情踩滅,那激情濃縮後就會變作成熟的力量。
如果說在此之前小文的“情思”是“現代”的。那麼在此之後小文的“情思”就進入了一個“後現代”階段。他由那麼一個忠貞不貳的騎士漸漸變成了一個朝三暮四的嬉皮;他經常“看上”了某個女同學,而且看上了之後就回到宿舍裡嘮叨。他的嘮叨一般是三部曲。先是詠歎調,讚美那女生如何如何好。比如那女生是拉手風琴的,小文就讚道:“好一雙潔白的手啊!彈在那潔白的琴鍵上,就像彈在我潔白的胸膛上。”第二段是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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