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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三日離開是最好不過的了。”年傾歡一心只想著要離開雍親王府,再不願理會旁的什麼。“這些年,哥哥以及母家給我的貼補不少,再加上我還有些金銀飾物,想來也足夠安穩的生計了。”
“我會去安排的。第三日,我會安排好一切遠遠隨你同行。”林翰邈朝她行禮,口中的傾歡已經變回了側福晉。”這兩日,還望側福晉好好將養,切莫要過渡操勞。“
“多謝你。”年傾歡看著他依舊消瘦的面龐,微微勾起了唇角。“帶我向哥哥問好。若是哥哥問起,我要見你的緣由,你只說我懷疑府中女眷,與外頭的人有勾結,也叫哥哥留心就是。”
林翰邈頷首:“側福晉放心。”
眼看著人要出來了,樂琴趕緊後退了兩步,再向前小步的走:“咦,副使大人這就走了?奴婢還預備了些糕點給大人嚐嚐鮮呢。”
“姑娘客氣了,告辭。”林翰邈並沒有覺出樂琴有什麼不對勁兒,低著頭恭謹的離開了年側福晉的院子。以他的身份,能進王府已經是不容易了。只怕多逗留,平添口舌是非。
“這蝴蝶可真好看,你瞧,放在天上,跟真的似的。還是灃敏手巧!”雲惠喜滋滋道。
“姐姐就會笑話我……哎呦!”張灃敏只顧著放手裡的紙鳶,卻不料撞在了一人身上。
“唐突了格格,還望格格恕罪。”林翰邈見過府裡的福晉和兩位側福晉。面前不相識的兩個人,自然只能是格格的位分,故而他趕緊緻歉。
雲惠看他一眼,不禁有些詫異:“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姐姐,她是年將軍的屬下,林副使。”張灃敏紅著臉道:“倒不是你唐突了,是我自己不小心罷了。”
一聽說是年將軍的人,雲惠便按足了禮數,微微一福。“冒犯了副使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兩位格格客氣了。”林翰邈並不看對方的臉,只是拘謹的還禮。“按照將軍的吩咐,在下已經將家書、藥材敬奉了年側福晉。因為身份有別,不敢多逗留,只得簡單向兩位格格賠罪。在下告辭了。”
“林副使慢走。”雲惠目送他離開,才清淺的哼了一聲:“無端的惹了陌生男子進府,害我白嚇一跳。”
“姐姐莫要生氣了,咱們繼續放風箏去。”張灃敏倒是戀戀不捨的看了那匆匆而去的身影一眼,臉上的紅意更加嫵媚幾分。
第十七章 既有前因,必有後果
映夢送了宋代柔出去,靜徽的臉色才微微的凝霜,滿心的不愉快。
映蓉趕緊重新奉了一杯茉莉花茶,雙手擱在福晉身側的五福捧壽小几上。“宋格格還真是不安分的。先前才求了王爺的恩典,回母家一住便是月餘。這才回王府幾天啊,就又要帶著年側福晉去西山祈福了。”
“既然想去,便去吧。”靜徽慢慢的捻了指尖,只覺得一抹粘稠的感覺,很不舒服。
到底是伺候福晉許久的人,映蓉隨即用絹子沾了清水,遞了過來。“紫葡萄汁兒多,粘稠,福晉潤潤指尖吧。”
“是啊。齊妃的一番心意,叫人揀了最好的送過來,可惜太多了。即便冰鎮著,吃著涼爽,一時半會兒也享用不完。”靜徽擦淨了指尖,將微微溼潤的絲絹重新放在映蓉手上。“你陪在我身邊許久,察言觀色也好,平素默契也罷,總歸都知曉我此刻需要什麼。那宋氏,乃是最早侍奉在王爺身邊的,與我,也是好些年的相熟,她會不明白我此時心中所願麼?”
映蓉有些恍惚,她是難得犯一回糊塗。究竟福晉的意思,是說宋格格明白,還是不明白呢?而宋格格帶著年側福晉出府去西山,到底是順應福晉的心思,還是違拗福晉的心思?“奴婢,奴婢有些疑惑……”
靜徽舒展了柔潤的唇瓣,淺笑輒止:“不光是你疑惑,連我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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