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許緣竹朗聲大笑:「我今日可算是開了眼了,怪不得那些個畫家作畫的時候慣不喜歡別人看,原是怕人偷學了去。」
何聿秀笑了笑,「可不是麼。」
畫畫兒的時間溜得很快,一下午的時間眨眼而過,何聿秀抬頭看了看時間,就快到傍晚了,長時間站著肩膀有些痠疼,他活動了下筋骨,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
許緣竹頭也沒抬,說了聲:「進來。」
便見那門緩緩拉開,露出了那一片衣角,緊接著,是那熨地筆挺的西服。何聿秀唇角勾了勾,知道是那許紹清來了。
許緣竹愣了愣,抬頭看著來人,冷哼了一聲,臉色立刻拉了下來,「你來幹什麼?」
許紹清的確是硬著頭皮進了他父親的書房,聞聲心裡也很不是個滋味,板著臉,看向了那何聿秀。
「這個,還需問問何先生才是。」
許緣竹看向他,有些疑惑。
何聿秀全裝沒聽見許紹清的話,扭頭對著那許緣竹說:「社長平時總是提起貴公子,怎麼見了面卻如此針鋒相對,不過看來許少爺心裡倒是念著您,今天特意向您來賠罪,許少爺,你說是不是。」
說罷,他看向了那許紹清,許紹清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被這何聿秀給擺了一道。
他臉色陰沉,頓了頓,咬著牙,說了句:「是。」
許緣竹臉色稍作緩和,反倒有些不自在的樣子,昨日他倒也聽到了外頭車響,想著這小子還知道回來,結果沒一會兒,他便又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這小子居然又走了,來去一趟,竟是都不願同自己見上一面了。寧寧跑到他房裡來抹眼淚,問哥哥怎麼不在家裡住了,他也一句都答不上來。
「臭小子,之前我便說了,有種你就別回來。」這句話說完,他咳了兩聲,臉上藏不住的激動,何聿秀以為他們父子倆要說些掏心窩子的話,正準備告辭,誰料許緣竹咳嗽了幾聲,問道:「報社最近沒什麼大事吧?」
許紹清點了點頭,「沒什麼事,你好好休養。」
許緣竹點了點頭,心情似乎很是愉悅,他讓許紹清過去看他畫的畫兒,許紹清自然是看不出什麼門道,又被許緣竹說了幾句,他皺皺眉,實在有些頭疼,抬頭看了眼那何聿秀,卻見對方噙著笑看著他們,不由得眉頭一皺。
許緣竹連喝了兩壺茶,出去上廁所,屋內只餘許紹清和何聿秀兩人。
何聿秀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道:「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他放下筆,正欲起身離去,卻見那許紹清不知何時,杵在了他身旁,他往左移一步,那許紹清便往左移一步,他往右一步,許紹清也跟著往右移一步。何聿秀抬頭,卻見許紹清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不會選第一條?」
第二十章
何聿秀看他這架勢,知道他是不會罷休了,索性坐在那椅子上,手指敲著那桌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今日出門戴了眼鏡,身上倒帶著些文人氣,顯得格外的文雅,只是嘴裡說的話卻分毫不留情面。
「許家的大少爺,《寧報》的接班人,天生含著金湯匙,眼高於頂,誰都不放在眼裡,登報導歉,就算是不為自己的名聲考慮,也得估量著《寧報》的名聲吧。」
「……」
許紹清眯了眯眼:「何先生好生聰明。」
何聿秀擺擺手,「聰明談不上,不過是同許社長投緣,聽他多說了兩句。社長嘴上不明說,心裡卻是十分掛念著你,何某又不傻,如何聽不出來?」
許紹清抿了抿唇,眼神複雜。
他倒也不是真恨父親,倘若是真的恨他,這《寧報》他也撒手不管了。
只是這何聿秀如此幫他父親,卻是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