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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知文頓了頓,扭頭看他,「你真有十八?」
隋意點點頭。
解知文好奇地看他一眼,這男孩頭髮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額前的頭髮很長,只有抬起頭的時候才能看見眼睛,這麼低著頭,他只能看見他的頭頂。
他笑著揉了揉他的頭,「十八對我來說也是小孩兒了。」
那男孩兒抬頭看了看他,解知文以為他要說些什麼,沒想到,他什麼也沒說,視線相對,便匆匆移開了視線。
回到家裡,家中二老已經準備睡覺了,解知文也沒有驚擾他們,白日裡王嫂買回家的點心還剩一些,他拿了一些給那小孩兒,那小孩兒吃的嘴邊都是,本就髒亂的臉,越發不能看了。
解知文有些吃驚,想這小孩兒是多久沒吃飯,竟餓成這樣。
待他吃完,他從抽屜中拿了些錢給他,道:「這些錢你拿去,總可以支撐一段日子,找個工作,莫不要在街邊乞討了,男孩子有手有腳,總可以找個工作。」
隋意愣了愣,他盯著那解知文看了一眼,最後接過那錢,低聲說了聲:「謝謝。」
解知文沒放在心上,只點了點頭,送那小孩兒拿了錢離了自己家。
關上門想起明天還有課,他打了個哈欠,早早地去睡了。
……
頭疼欲裂,四肢疲軟,何聿秀再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仍然是熟悉的床及傢俱,他拍了拍腦袋,覺得自己腦子裡一片混沌。記憶停留在那輛人力車上,顛簸的感覺彷彿現在還能感受到,他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抬眼一看,天已經白了,屋裡的擺鐘一下下響,他扭頭看了一眼,便見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貪杯…定是昨天又貪杯誤事了。
說好和知文去吃酒的,結果在許府喝了那麼多。
咦…自己昨天明明從許府出來攔了輛人力車去了那杏花樓,怎麼一覺醒來自己就回家了?
許紹清…
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一個人名,何聿秀愣了愣,他晃了晃腦袋,怪了,怎麼突然想起那個小子了。
越想越頭痛,他揉了揉太陽穴,晃了晃腦袋,索性也不去想了,下了床去洗漱。
洗漱完已經快到正午了,何聿秀肚子咕嚕嚕的響,然而卻沒什麼胃口還有些反胃,想著好歹吃一點墊墊肚子或許就好些了,他邁著有些虛浮的步子上了街。
隨便尋了一處早餐鋪子,他要了份包子,又點了份白粥。這處鋪子早上賣早餐,中午賣正餐,何聿秀出來的這個點兒倒是十分尷尬,到了吃正餐的時候他卻點了份早餐。
隔著窗看外頭的車水馬龍,好不熱鬧。他捏了捏眉心,晃了晃頭,腦子仍然昏昏沉沉的。
鋪子裡人也不少,有早來吃午飯的,聚在一起談心論事。
「哎喲,李哥,怎麼來這兒了,你不知道那杏花樓昨日開張,這兩日新店酬賓嘛,怎麼不去那兒定個單間好好吃一頓?」
「啊?什麼杏花樓,我怎麼不知道。」
「你竟不知道?那杏花樓昨日開張,還請了那陸小蝶過去唱歌呢,好多人都去了,原想著和你去那兒吃,怎麼你倒是先跑到這兒來了。」
何聿秀回頭一看,只見斜右方桌上的兩個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穿著長衫,從杏花樓說到那陸小蝶,一下子便神色飛揚起來。
「你說那杏花樓我不知道,你說那陸小蝶我便知道了,哎喲,悔啊,早知道陸小蝶昨晚去杏花樓唱歌,我便早早地去預定個座位了。你是不知道那陸小蝶,原來她在大世界唱歌的時候我常去,自打她拍了部電影火了之後,現在想聽她唱個歌,難喲。」
何聿秀蹙蹙眉,他仍然記得他是跟那拉車的師傅說他要去杏花樓的,可現在一點兒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