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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廚子跳到豬跟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背後的棍子抄到了手裡。只見他將棍子舉過頭頂,狠狠地朝豬腦門砸去。
&ldo;啪‐‐&rdo;
野豬晃來晃去,我沒看清他這一棍子砸到了什麼地方。
隨著張廚子這一棍子下去,不知是脫鉤了還是直接把豬鼻子拽豁了,野豬竟然從豬釣子上掉了下來,一頭栽到地上。
大家誰也沒有想到張廚子會獨自跳下樹去,更沒想到野豬會從豬釣子上脫了出來。
張廚子一下也愣在了那裡,顯然,事情的發展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ldo;快跑,上樹!&rdo;
半臉翁在樹上急得大聲喊,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與此同時,那頭野豬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豬鼻子前半截血肉模糊,血淌了一地。那根又粗又長的獠牙,如同一把沾滿鮮血的利刃,閃爍著復仇的光。
&ldo;嗷‐‐哼,嗷‐‐哼‐‐&rdo;
我從沒聽到過什麼動物有這麼大的叫聲,所謂的咆哮,是不是指的這種嚎叫?
在野豬的叫聲之下,整個山谷似乎都在發抖,我似乎聽到所有的樹枝都被震得咔咔作響。
慶幸的是,野豬站起來的同時,張廚子也反應了過來,扔了棍子撒腿就跑。
破了相的野豬又痛又氣,似乎有點暈菜,張廚子一跑,它才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白白肥肥的&ldo;動物&rdo;造成的呀!於是,後腿一蹬,頭一低,拼了命般朝張廚子撞來。
張廚子跑得再快,也沒野豬快,更甭說是一頭幾乎氣瘋了的離群大公豬。
一瞬間的工夫,玩了命的野豬就到了張廚子身後。
我在樹上,緊張得幾乎要掉下去。
這兩大獠牙,雖然只剩下了一根半,要是給張廚子撩上,也得白的紅的都出來。
當時就聽&ldo;嘎巴&rdo;一聲,張廚子一個跟頭斜著就栽了出去,臉正好跟旁邊的一棵樹來了個親密接觸。
完啦!張廚子這肯定是讓野豬給撅出去了!
野豬接下來就得要他的命呀!
怎麼辦?
我大喊了一聲&ldo;廚子哥&rdo;,就要從樹上出溜下去救張廚子,心裡盼著張廚子能夠再多堅持一會兒。
我腳下一邊探索著落腳的樹杈,一邊往兩邊樹上看了看半臉翁、劉師兄還有林大個兒他們幾個,希望他們能夠想出救張廚子的辦法。
離我最近的林大個兒瞪著大眼往下看著,一隻腿已經從騎著的樹杈上掏過來,眼看著就要下樹了。
劉師兄呆呆地抱著樹愣在那裡,滿臉汗珠,不知怎麼辦好。
嗯?半臉翁呢?剛才不還在樹杈上蹲著呢嗎?
我順著那棵樹上下一看,半臉翁已經下到了樹的一半,半張臉上都是豆粒大的汗珠子,但卻停在了那裡,盯著張廚子的方向。&ldo;誰也別動!先別下樹!&rdo;他似乎已經知道我們也在樹上待不住了,大聲喊了一句。
再一看張廚子,已經順著他撞的那棵樹爬上去了有兩米高。
野豬也已經轉過了身,弓著背,低著頭衝著樹奔了過來。
我仔細一看,恍然大悟。
張廚子跑的時候,扔了手裡的棍子,可背上還有一根。他被豬一追,也忘了這回事,棍子的上頭兒正好別到一個大樹杈子上,所以才有&ldo;嘎巴&rdo;一聲。
由於跑得太急,被猛地一擋,張廚子重心不穩,一下就朝旁邊摔了過去,正好撞在一棵樹上。
他不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