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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被他懟的無話可說,只好道:你怎麼突然這麼殷勤?
未知聯絡人:我這叫關心同事,體恤下屬。
楚白:……
楚白: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未知聯絡人:你這麼說就有點過分了啊。
未知聯絡人:咳,不過,你閒著也是閒著,幫我一起看看卷宗唄?
楚白:……
他好氣又好笑,把手機丟到一邊,撐著桌子站起來,走到玄關處開啟燈,天花板上的大吊燈頓時將整個客廳照的通透明亮。
這裡還原模原樣地保留著他離開時的格局——角落擺著一張只能坐下兩個人的餐桌,地板上散落著遊戲機和充電線,抱枕和玩偶七歪八扭地倒在沙發上。
沙發前的茶几上擺著一個小小的塑膠相框。楚白拿起相框,照片上,男孩和男人並肩站在一架上了年紀的摩天輪前,一個朝著鏡頭笑的燦爛,一個有些畏畏縮縮地看著地面。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他和傅時晏的第一張合照。正式領養他之後,傅時晏挑了一個週末帶他去了市裡的兒童樂園——那段時間,傅時晏對於和他參加這一類親子活動相當樂此不疲。
說是樂園,其實就是幾個簡陋的遊樂設施配上大片大片的草地,在那架摩天輪前,傅時晏花了兩塊錢,請人幫他和楚白拍了一張照片,又買了一個塑膠相框,珍重地把它裝了進去,擺在客廳的桌子上。
後來他們買了遊戲機,炎熱的夏天,兩個人穿著背心一起坐在地毯上打遊戲。楚白輸多了會臭著臉耍賴,傅時晏就會拿過照片笑嘻嘻地逗他:「哎,這麼多年一點沒長大啊?臭著臉的樣子,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楚白坐到地毯上,循著記憶摁了摁遊戲機的按鍵,卻怎麼也打不開。他皺著眉,把遊戲機翻過來,才發現電源燈早就不亮了。
一個再也打不開的遊戲機,孤獨地等待著一個永遠不會回來的主人。
被他丟在一邊的手機振了好幾下。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邢司南連彈了十幾條資訊過來。楚白一邊解鎖手機,一邊忍不住腹謗: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人這麼煩人呢?
未知聯絡人:[檔案]
未知聯絡人:傳你了,記得看。
未知聯絡人:反正回來了也得看,晚看不如早看。
未知聯絡人:……
未知聯絡人:人呢?
未知聯絡人:喲,讓你給我看個卷宗,還矯情上了?
未知聯絡人:楚白我警告你,別恃寵而驕。
未知聯絡人:……
未知聯絡人:睡了?
未知聯絡人:晚安。
楚白:知道了,我會看的。
他想了想,又回復道:晚安。
作者有話說:
在下一個案子前走一走感情線,接下來幾章包甜!不甜不要錢!(雖然好像本來也不要錢)
第33章
邢司南撕掉封條,推開了公寓的大門。
他身後的江陸鳴一臉怨念,邊走邊揉太陽穴:「你究竟知不知道今天是週末?」
「週末怎麼了?」邢司南隨口道,「我們人民公僕,無論嚴寒酷暑春夏秋冬,只要人們有需要,我們就風雨無阻一往無前。」
「是人民有需要嗎?」江陸鳴痛心疾首,慷慨陳詞,「分明是你小子濫用職權!」
邢司南「嘖」了一聲:「江陸鳴同志,你對組織的意見好像很大啊。」
「廢話!」江陸鳴聲淚俱下地控訴道,「我忙了兩個月,好不容易能空一個週末,我媽本來已經給我約好了她同學的海歸金融博士女兒見面的!邢司南,你拿什麼賠我的一米七海歸美女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