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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楸！

我用指背蹭了蹭鼻子下方。向島說得沒錯，廚房裡傳來的辣椒味十分嗆鼻。

透過半掩的推拉門隱約能看見那抹人影在炒菜。

向島讓我自便，他迫不及待地越過沙發，跑去電腦桌前打遊戲了。

環視一遍周圍，阿恆的家給人一種冷清感，除了需要的傢俱，幾乎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陳設，生活中堆起來的東西也不多，空蕩的不像常住的地方。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廚房，阿恆遊刃有餘地下廚，他幹練的速度和出神入化的刀法完全就是一個大廚。

&ldo;油煙重，出去玩吧。&rdo;他稍稍瞥了瞥我，將一把切好的綠色蔬菜放進鍋裡煮。

我乖巧地立在旁邊，展顏笑道：&ldo;我就看看你怎麼做菜，可以積累經驗。&rdo;

&ldo;隨你。&rdo;他邊做邊給我講解了一些做菜的竅門，我靠在冰涼的櫥櫃旁側耳傾聽。

阿恆拿帕子擦乾淨手，暫時歇了下來，他側頭睇了我一眼，命令道：&ldo;轉過去。&rdo;

&ldo;嗯？&rdo;

&ldo;轉過去。&rdo;

&ldo;噢。&rdo;

原來阿恆是在幫我拍後背的灰，他靠到我左耳邊來，才開始講話，&ldo;剛剛摔疼了嗎？&rdo;

我下意識地點頭，指了一下微腫的後腦勺。

阿恆撥開我後面的頭髮，他輕輕吹了口熱氣，幫我揉了揉傷口，他難得揶揄人，&ldo;起包了，抱歉，剛剛沒注意到你，有什麼頭暈嘔吐的症狀就及時告訴我，別等以後嚴重了，又來訛詐人。&rdo;

我反駁他，&ldo;什麼叫又？誰訛詐人了？上次的幾百塊是你自己要給我的，我只是開玩笑一說。&rdo;

他莞爾，拍著我的腦瓜說：&ldo;端菜出去。&rdo;

我使喚向島一起端菜，他的屁股像被502膠水粘在了椅子上一樣，如何也叫不動。

等上桌吃飯了，他仍在入迷地玩遊戲，頭都快鑽進去了！

我總算明白父母管皮孩子吃飯的那種惱火。

阿恆叫我不用管向島，他說，向島一直是個地地道道的機車男，很囉嗦。

桌上的飯菜色香味俱全，阿恆的手藝沒得說，他噙著老酒慢悠悠地吃菜。

我夾了一塊排骨給他，&ldo;你不是一個人過年嗎？如果我們沒來的話，你也做這麼多飯菜？你吃得完嗎？&rdo;

&ldo;吃得完，過年犒勞一次自己不過分吧？&rdo;阿恆回贈了我兩塊肉多的排骨，&ldo;不用給我夾，你多吃點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rdo;

&ldo;嗯！&rdo;我低頭啃肉。

向島終於打完遊戲了，他拉開椅子坐下，撇嘴道：&ldo;喂，趁我不在，你們兩個黏黏糊糊地夾來夾去，想背著我幹什麼？&rdo;

我塞了魚丸堵住向島的嘴，&ldo;關你屁事。&rdo;

他無賴道：&ldo;就關我的屁事。&rdo;

&ldo;你就是屁！&rdo;

向島咬著筷子，一臉嫌棄，&ldo;喂，說真的哦，你們大陸的女生真的很粗魯。&rdo;

&ldo;蘇珊就很溫柔啊，南方軟妹子也多，你不要拿個例來說事。&rdo;我有理有據地辯論。

向島甘拜下風，或是說他不想和小女生爭辯什麼。

飯飽茶足，阿恆將洗完的工作全權交給了向島，他哭天喊地邊塞飯，邊罵我們沒人性。

我端坐在沙發上看無聊的春晚，客廳裡已經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