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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令牌就在眼前,黎司植伸手就能接住。
「不用害怕,此人對我往後計劃大有用處,查到他,才能順藤摸瓜弄清楚蘇檀和太子間的利益糾紛。」周彥川知道他不敢接令牌的原因,身邊人嚼舌根子的話語,周彥川也不是沒聽過。
黎司植跟著時日也夠長,自己對他算不得太好,心驚膽戰成習慣。
周彥川這回給令牌是真的想讓黎司植將此事做好。
黎司植伸出手,接過令牌時手微微顫抖,大抵有些害怕的味道。
周彥川喝了口熱水,溫暖身體,斂眸看著將令牌裝起來的黎司植。
「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這個問題差點讓黎司植失態,眨眼恢復如常,低聲道:「屬下有殿下就夠了。」
或許是傷寒帶來的混沌讓周彥川腦子不清醒,讓他比平時多了幾分柔軟,看見黎司植那張被遮著的臉,恍然想起些過往。
那時,他和黎司植剛見面沒多久,憑藉強勢致力壓迫黎司植向他低頭,不得不聽話。
小孩子並不是都畏懼權貴的,小時候的替身聽話裡混著叛逆,幾次三番教訓下來,讓小孩子生出反抗來。
偶然見面,小替身將他撲倒在地,拳拳到肉毆打,哭著問他為什麼要掬著自己,是不是因為他將自己父母殺了,出於愧疚這麼做。
當時他是怎麼想的?
時至今日,周彥川還記得那時一閃而過的念頭。
沒殺父母,也沒愧疚。
一切都因為那是黎司植的命,從出生就被註定好的命運。
除開走下去,別無選擇。
再看眼前已經長大的少年,漸漸和那時哭著問的小孩子重疊。
淚眼朦朧,可憐巴巴。
周彥川恍惚了下,張嘴聲輕不可聞:「你想父母,我……」
黎司植沒能聽清,話音實在太輕太輕了。
他見周彥川臉色緋紅,眼神迷茫,便忍不住問:「殿下,你是不是燒起來了?」
周彥川摸了下額頭,滾燙的,也是受此提醒,他回過神來:「你出去吧,儘快找出那人是誰。」
黎司植收起短暫出現的關懷:「是。」
起身往外退不經意看見周彥川的眼神,他眉頭微皺,沒太糾纏於周彥川提及父母的問題,離開房間揣著令牌往醉酒坊而去。
說有神秘人頭緒不是說謊,今日收到訊息,便說那人要來這,黎司植要一探究竟。
第49章 不做替身-008
醉酒坊四周戒備森嚴,尋常人想要悄無聲息進去幾乎無可能。
黎司植不同,有系統兼蘇綿綿暗中相助,他想進去還算容易。
黎司植也不想給她添麻煩,能不驚動旁人都是悄然行動。
於是,他在醉酒坊裡尋到一處居於高處好縱觀全域性的地方。
只知道神秘人大概何時來,是何模樣又是何年紀,一無所知。
人到底是誰,全看黎司植有沒有眼力見能分辨出來。
醉酒坊的人不興奴顏婢膝那套,背有實力靠山,誰瞧不起誰啊,犯不著自降身價的去遷就旁人。
黎司植想靠引路侍女態度來分辨神秘人的想法也就不了了之了。
事情到這地步,黎司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調查神秘人這事兒,有頭緒也不見得是步入真的成功解密之路。
黎司植蹲在假山窩裡,快要自閉了。
蘇綿綿今日沒來,託身邊丫頭來給他帶話,那丫頭千辛萬苦到他身邊,香汗淋漓,說話都喘不平:「公、公子,我家、我家小姐說,看那人衣著配飾。」
說完這話,小丫頭雙手按在膝蓋上面,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