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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點了點頭。

心裡的一股火窩著，讓季允心頭難受得緊。

&ldo;你一心想著讓程計瑞幫你去查，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程計瑞與嶽峰亦敵亦友，或許某些時候程計瑞許是會助著嶽峰的？&rdo;季允話裡帶著笑意，聽在薛傅年的耳裡卻是一怔。

&ldo;姐姐的意思是……&rdo;

&ldo;我的意思就是跟你做了幾年的朋友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rdo;

季允邊說邊咬了咬牙，眼底心裡的恨意表現得十分明顯，卻是讓薛傅年怔住沒有回神，直到季允慢慢地消了脾氣，此時再做回想時，才將季允話裡的意思摸了個清楚。

&ldo;姐姐的意思是這幾件事是嶽峰和計瑞合起來做的？&rdo;

薛傅年不傻，聽到季允這樣說，她還能不明白了，可明白歸明白，第一反應卻還是不信的，程計瑞不像是會害她的人。

季允明白薛傅年在想些什麼，她站起身來給薛傅年倒了杯熱水，放在薛傅年冰沁的手中，捂熱了她的手。

&ldo;他的確不會害你，因為他喜歡你，可是不害你不代表他不會動我，就像嶽峰不會害我卻會反過來針對你一樣。&rdo;季允說完將藥遞給薛傅年，&ldo;阿年你想想，我若是傾家蕩產了，嶽峰可不會高興死嗎，以後站在我身後支援我的不就只剩下他了嗎；相反他若是害了你，整個公司還能與他抗衡的人寥寥可數，這種好事，他怎麼可能不參與。&rdo;

&ldo;程計瑞只是想害我，一來可以將我從你的身邊除此，從此你還能跟誰熟悉？不就只剩下個程計瑞了嗎？&rdo;說到這裡季允又是笑了起來，&ldo;怕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想到，程計瑞沒想到嶽峰會直接找人對你動手，嶽峰也沒想到程計瑞會對我動手，所以這不就是亦敵亦友嗎？&rdo;

一捅，這些事就破了出來，就跟傷口化膿，那些骯髒的可怕的可恨的都在往外冒著，讓薛傅年頭一次就算是眼瞎，也看清了裡面的腐敗與骯髒。

她怔怔地抓著自己的衣角半天沒有說話，季允看著她沉默，這才一把將薛傅年攬進了懷裡，放緩了語氣：&ldo;嚇著你了。&rdo;

薛傅年搖了搖頭：&ldo;其實我想過，但是不敢跟計程拆穿。&rdo;

季允輕輕為薛傅年順著背，小心地安撫著。

&ldo;這不怪你，怪我沒有早點看清。&rdo;說完薛傅年頓了頓。

&ldo;可是姐姐跟著嶽峰是十來年的朋友，怎麼連他也不信？&rdo;

&ldo;在這些人的眼裡，除了利益，就看不清其他的了。&rdo;說到這裡季允就是將頭往旁邊一側，怔怔地看著窗外，而後什麼也沒再說，好在薛傅年也沒再問過什麼。

薛傅年記著季允的話，直到很久以後，她看清了無數人的醜惡嘴臉，可心裡還是有些慶幸，至少有那麼一個人，不是這個樣子的。

見薛傅年還在想著，季允乾笑一聲：&ldo;這些太髒了，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只要記得姐姐會將這些處理好，就好。&rdo;

&ldo;所以這些事都是嶽峰和程計瑞一起做的嗎？&rdo;薛傅年抬頭，眼前模糊一片。

&ldo;目前如果我的猜測不錯的話，除了他們兩人應該還有齊銳，事事想分一杯羹，不可能不參與。&rdo;

&ldo;姐姐想要做什麼？&rdo;

接過薛傅年喝完水的杯子，季允站起身來將杯子放回桌子原處。

薛傅年眼前的那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就跟著動了起來，她的目光也順著這樣的移動而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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