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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抓起一支手電筒，一管殺蟲劑塞到挎包裡，轉身拉開門，扔給陳松一把鑰匙，&ldo;車在外面的車庫。&rdo;

陳松伸手撈起鑰匙，點點頭。

瓦店在東城南二十公里的地方。在東城，孩子從記事起，首先知道的地名就是瓦店。那裡有一個精神病院，東城所有的病人都住在那裡。瓦店，這個詞語已經超越了它的地理意義，而成為一種病的代名詞。

&ldo;送你瓦店去。&rdo;孩子不聽話時，大人就這樣說。

&ldo;我們去瓦店幹什麼?&rdo;&ldo;馬尾辮&rdo;對著車前上方的化妝鏡理了理頭髮。再危急的時候，女人也要檢查一下她的臉。

&ldo;我們要去拜訪一個人。&rdo;陳松把車拐到東外環，向南駛去。

夏天的溫度升的很快，&ldo;馬尾辮&rdo;伸手把空調開啟。&ldo;說說吧。&rdo;

&ldo;林家村歷史上多次出現過瘟疫。1966年，縣人民醫院曾進行調查。這份調查就在你們檔案館，但是有關這方面的內容卻被人撕掉了。這個調查人叫張援朝。&rdo;

&ldo;你是說他現在在瓦店?&rdo;

陳松點點頭，&ldo;人民醫院有我一個同學，他最大的興趣就是打聽各種軼事兒。據他講，有一次他聽到院裡的退休老人聊醫院的歷史傳聞，似乎提到了這個人。剛剛他核實了一下，確實了這一點。&rdo;

&ldo;他怎麼說?&rdo;

&ldo;在完成調查的第二年，張援朝就精神失常，住進了瓦店。&rdo;

&ldo;你是說，他進瓦店與這次調查有關?&rdo;

&ldo;被撕掉的檔案已經說明瞭這一點。&rdo;陳松肯定地說，&ldo;我推想，肯定是他在調查中發現了什麼。&rdo;

&ldo;到底是什麼人幹的，太可怕了。&rdo;&ldo;馬尾辮&rdo;打了一個寒戰。她沉默片刻，&ldo;可是我們找到他又有什麼用?他已經瘋了。&rdo;

&ldo;我們去碰碰看吧。說不定會找到什麼線索。&rdo;陳松想了想，剛要開口，手機響了。

&ldo;好的。我知道了。&rdo;陳松把手機放進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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