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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他住在哪?&rdo;陳松隱隱地心中有一些猜測，他想確證一下。

&ldo;燕子巷27號。&rdo;何院長回答說。

&ldo;真得是那裡?&rdo;陳松喃喃道。何院長剛剛說，他的家族一直與李孝瑞的後人在一起，那麼，難道說，那裡就是陳松父母生活過的地方?

陳松心裡一陣痠痛。

燕子巷27號。他的家。

按照陳培國所講，陳松的父母出事應該是在1980年左右。陳松看著何院長，想從掩藏在大眼鏡片後的眼睛裡找到一絲資訊。

&ldo;關於我父母的事兒，難道你父親一點兒也沒提到過?或者你有沒有見過他們?&rdo;陳松相信，這個何院長應該知道些什麼。

&ldo;我沒有見過他們。&rdo;何院長堅定地說。&ldo;從小我就在燕子巷長大，在我的印象裡，那個房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rdo;

&ldo;兩個人?&rdo;陳松反問，&ldo;不可能，難道你沒有母親，沒有兄弟姐妹?&rdo;他在何院長身邊坐下，&ldo;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想這些東西你不能再掩藏了。你還要掩藏到什麼時候?&rdo;

何院長歪過頭，看著陳松，&ldo;我沒見過我的母親，也沒有兄弟姐妹。&rdo;他苦笑了一下，低下頭看著地面，&ldo;我多麼希望我有兄弟姐妹，如果那樣，也許守護這個秘密的就不是我了。&rdo;

&ldo;好吧，我相信你。&rdo;陳松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ldo;張援朝的墓地裡究竟掩藏著什麼，我想這一點，你總不會不告訴我吧。&rdo;

何院長站起來，到對面的桌子前，拉開抽屆，掏出幾頁泛黃的紙，遞給陳松，&ldo;就是它。&rdo;

&ldo;原來，你早知道他的秘密了。&rdo;陳松接過來。這是三頁厚厚的牛皮紙，他小心地捧著，害怕一不小心它就風化成粉末。

&ldo;我早就取出來了。這裡的一切都不可能逃脫我的眼睛。&rdo;何院長得意地說，他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

&ldo;噢。&rdo;陳松心思正沉浸在張援朝記錄的內容裡，沒有去細想他這句話。

張援朝記錄的內容很簡練。大意就是1966年，林家村出現的事故並不是所謂的瘟疫，死的人都符合中毒的症狀，只不過，這種毒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查出來如何中的毒。這是其一。

其二，在東城歷史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如果不把它們看作是偶然的事件，而是由同一個東西引發的，那麼這個東西很有可能與東城傳說中的寶藏有關。

其三，就在關於中毒的調查出來的第二天，他家的門下塞進來一封信。信上說，將會有人對他不利，因為在林家村，他聽到了不該聽的話。當時，他想了半天，並沒有想出聽到了什麼話。對於這封信，他不以為然，認為可能是有人搞的惡作劇。然而，第二天上班途中，從樓上掉下的石頭差一點砸到他的腦袋。他終於決定以另一種面目出現在眾人面前。於是，就來到了精神病院，並裝死騙過了其它的人。

其四，在瓦店期間，他把在林家村的所有細節一點兒一點兒回憶，終於，他排查出兩句最可疑的話。這是他上廁所時，無意間聽到的。

&ldo;李黛青中了毒，怎麼辦?&rdo;

&ldo;那就把他的小崽子養大，然後再想辦法。&rdo;

說話的兩個人，看見張援朝出來，頓時變了臉色。其中一個是陳規習，他訕訕地跟張援朝打招乎，&ldo;早啊。&rdo;張援朝點點頭，另外一個背向他往前拐了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