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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朋伸出食指，示意陳松他們不要出聲，然後向胖子李做個手勢。胖子李點點頭，向左橫跨一步，把身體放低，瞄準大門中間。王大朋右手槍指向左邊，與胖子李形成一個射擊夾角，左手輕輕推開門。

視線停頓了幾秒鐘，王大朋保持射擊姿勢，向前移動，跨過大門。胖子李緊隨其後，盯著裡屋的方向，迅速移動到屋門口，避到一邊。

王大朋到葡萄架下，看了一眼，又迅速移動到屋門口。

陳松和&ldo;馬尾辮&rdo;進入大門。

葡萄架下，一個老人趴在桌子上，似乎正在熟睡。一股淡淡的香味飄蕩在空氣中。陳松暗叫一聲&ldo;不好&rdo;，這正是&ldo;跳舞的少女&rdo;那沁人心脾的香味。&ldo;馬尾辮&rdo;停住，身子一軟，陳松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感覺她的身體正慢慢往下墜。

王大朋沒有看見這一切。他和胖子李配合，進入了裡屋。兩分鐘後，他和胖子李走出來，搖搖頭，&ldo;沒有人。我們來晚了。&rdo;

&ldo;他……&rdo;&ldo;馬尾辮&rdo;指指老人。

王大朋走過去，圍繞著現場轉了一圈，然後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檢視老人的兩隻手。

&ldo;同樣的傷口，同樣的香味。&rdo;王大朋站起來，砰地一拳擊到旁邊的木架上。葡萄架窸窣作響，穿過葡萄葉子的陽光在老人的頭上晃動著，就如一顆石子投入水中，打碎了鏡子般的平靜。

陳松從在門口吐酸水的&ldo;馬尾辮&rdo;身上回過頭，&ldo;看看有沒有特別的地方?&rdo;

王大朋點點頭，又仔細地檢視了一遍，&ldo;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老人面色安詳，似乎對來人沒有什麼戒備。&rdo;

陳松點點頭，&ldo;這就對了。&rdo;

&ldo;什麼意思?&rdo;王大朋盯著陳松，&ldo;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rdo;

&ldo;我只是不敢相信。&rdo;陳松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ldo;不管怎麼樣，&rdo;王大朋逼近陳松，&ldo;我已經告訴過你，這種事兒不能再發生了。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肯說。&rdo;

陳松默然不語。

王大朋搖搖頭，眼睛裡射出兇狠的光芒，&ldo;這是第四個了。陳大爺。&rdo;

陳松輕輕地，&ldo;我們路上說。&rdo;他轉過頭，&ldo;李妍，我和大朋去瓦店，你就別去了。讓李警官陪著你。&rdo;

&ldo;馬尾辮&rdo;抬起頭，眼睛裡了無生氣，她虛弱地點點頭。

&ldo;小李，你們在這裡等鑑定科的人，裡裡外外給我查仔細了。&rdo;王大朋誇張地用手劃了一個大圈，看得出，他非常生氣，&ldo;然後，你和李妍回局裡等我們。&rdo;

胖子李點點頭。

&ldo;你是不是還不相信李妍?&rdo;王大朋避開一輛拖拉機，飛馳在去瓦店的路上。

&ldo;如果她與這事無關，最好。從私人感情來說，我也不想把她牽扯進來。但我總感覺，她與這件事兒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如果是這樣……&rdo;

&ldo;的確，她那些解釋的理由太牽強了。&rdo;王大朋瞅了陳松一眼，又看著前方，&ldo;你是不是跟那個人熟?&rdo;

&ldo;不僅是熟，他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新江。&rdo;陳松長長地嘆口氣。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