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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皇太極雙眸如冰雪,越發冷意橫生,他猜到額登要說什麼話。
額登是大汗的情報包,手下眾多耳目遍佈盛京,總能探聽到各種事情,當然某些小事也就不去傷害大汗的耳朵,不過十四福晉的事情,是頂天的事情。
「十四福晉前幾次在側福晉宮裡也是被瓜爾佳福晉羞辱,她每每氣不過辯解幾句,側福晉也是溫溫柔柔的勸阻,但是苗頭卻直指十四福晉性格暴躁蠻不講理,奴才還聽說,十四福晉回到貝勒府,還會被十四貝勒呵斥她不懂事,寒了鑲白旗勇士的心。」
皇太極沉默不語,原來是這樣,難怪以前小玉兒哭鬧發脾氣,找哲哲告狀,原來竟然是這個原因,她得不到丈夫的保護,得不到姐姐的關心,只能用無理取鬧保護自己。
小玉兒這般開朗明媚的人,是受到多大的委屈,才會變得如此,這樣一個愛笑愛撒嬌的孩子,遇到瓜爾佳氏只能沉默寡言。
「額登,十四福晉說還是算了,你怎麼看?」皇太極語氣沉靜。
額登想了想,大汗你那張臉像是要滅了瓜爾佳氏全族一樣,怎麼可能算了?
「大汗,奴才不知。」
皇太極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自言自語,「小玉兒遠離科爾沁,孤身來到盛京,多爾袞不護著他,大玉兒也不念著她,哲哲是個不管事的,若是我再不護著她,還有誰能保護她?不管如何,科爾沁也是大金的盟友,不看僧面看佛面。」
額登心裡呵呵,大汗,您醒醒啊,之前最討厭十四福晉的是您,對她不理不睬的是您,每每見到她就厭惡的還是您。
「額登,宣馬喇希貝子到崇政殿見我。」
「是。」
馬喇希一個晚上被其它貝勒貝子們灌酒灌得暈暈乎乎,幾個月後徵討察哈爾,多爾袞已經點了他為鑲白旗先鋒,率領幾千人馬先行出征。
對於他來說,這是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他甚至已經見到貝勒向他招手,只要他得勝歸來,唾手可得,還可以從察哈爾的俘虜中,弄幾個小娘們享用,簡直是神仙快活。
一名小太監快步走到他的身邊,壓低聲音道,「貝子爺,大汗要你去後殿見他。」
馬喇希醉醺醺的,神志糊裡糊塗,腦子一片空白,大大咧咧道,「誰要見我,幹什麼?」
小太監並不和他廢話,吩咐幾個人攙著他走了出去,周圍眾人見到也沒驚訝,這貨喝得酒氣熏天,被帶出去醒醒酒,也是正常。
馬喇希隨著小太監到了後殿,迷迷糊糊中見是崇政殿的後殿,含含糊糊道,「這不是大汗的後殿嗎?到這裡做什麼?」
殿裡坐著一名身穿黃色衣衫的男子,秀逸俊朗,一雙烏黑深邃的鳳眸正冷冷望著他,那雙鳳目平靜無波,斂著層層煞氣,那是廝殺無數見慣血腥才有的沉靜內斂,如邊關月沙場雪,只望見一眼,便讓人渾身寒毛直豎,兩股戰慄。
馬喇希瞬間酒醒了,背後冷汗涔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見過大汗,馬喇希失態了,還請大汗見諒。」
這貨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皇太極,多爾袞對他有知遇之恩,他從心裡敬著,多鐸是他的旗主,他言聽計從,但是唯有對這位大汗,卻是從心裡害怕。
說也奇怪,皇太極平日裡對待八旗並不苛刻,甚至還很寬容,他不是一個暴虐的人,對待將士賞罰分明,但他就是怕他。
皇太極示意他不必多禮,起來回話,馬喇希見小太監搬來一個凳子,只敢坐半個屁股,「大汗,您召見我有何事?」
皇太極淡淡掃了他一眼,「馬喇希,我之前說過,滿漢一體毋致異同,你可是有意見?」
馬喇希大驚失色,「大汗,我對此絕無任何意見,大汗的話,我時刻銘記於心,不敢忘記。」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