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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歡一臉莫名,不知道小姑為什麼點名說她。
馮玉萍暗啐一口,罵誰長舌婦呢,她想回嘴,程顯榮一個眼風掃過來,她憋憋屈屈忍住,在心裡痛快詛咒,女大三抱金磚,做美夢呢,等生不出孩子,我再看你笑話。
妻子明裡暗裡擠兌程蘭,程顯榮看在眼裡並不阻攔,賀九皋不是程家人,還不讓人說了?但程蘭反將一軍,他擔心妻子不知輕重吵鬧起來觸怒程蘭,那就得不償失了,這才使眼色暗示她收聲。
他招呼兒子女兒,「走吧,我們去出發臺。」
「等等我呀」,馮玉萍不搭理小姑子,小跑幾步追上丈夫兒女。
程蘭苦笑,倘若不是為了公司,需要跟親人們保持檯面上的和諧關係,她才懶得應付這一家子,尤其嫂子馮玉萍愛搬弄是非,讓人煩不勝煩。
少頃,目光投向兒子和王崢嶸,她發自內心微笑,多好的一對,郎才女貌,王崢嶸這孩子不錯,獨立能幹,穩重大方,比她父親品性好,兩人真在一起的話,她一萬個支援。
王崢嶸1米65,留著齊耳短髮,穿一身低調含蓄的西裝,薄施粉黛,舉手投足間盡顯知性優雅,剛剛面對會員,她尚能強顏歡笑,現在獨對賀九皋,輕輕嘆氣,露出愁容。
「因為你弟弟的事?」賀九皋猜中。
王崢嶸點頭,「我父親為他開金融網路科技公司,目的就是為他進集團董事局鋪路。」
王德發極其重男輕女,即便女兒更努力更優秀更靠譜,兒子吃喝嫖賭不成器,受傳子不傳女的老思想影響,他仍舊把婚外追生的兒子定為接班人,不遺餘力地扶持兒子,無視女兒做出的成績。
王崢嶸忍無可忍,帶著多年為新源打拼應得的錢自立門戶,與賀九皋一起投資了安瀾高爾夫俱樂部,雖然高爾夫球場運營順風順水,後續專案也將陸續面市,但一想到父親偏心眼兒,她就意難平。
賀九皋丟擲獨家訊息,「你弟弟被人帶去澳門賭場,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
王崢嶸愕然,「他膽子也太大了。」
賀九皋眼中隱含嘲諷,「以你弟弟的水平,很難肩負起一個企業的未來,我們要有耐心,靜靜蟄伏,等待一擊必中的機會。」
鑑於王崢嶸對曾經的母公司仍有感情,他話沒說透,他是投機者,從不等待,只會在無數的機會中選擇一個好時機,果斷出手,做空新源燃氣。
王崢嶸心情複雜,一方面她對父親抱有期待,希望父親正視自己的付出,公平對待兒女,因此不願和母公司走到兵戎相見的那一步;另一方面,她非常相信賀九皋,他精準預判了腳下土地的升值潛力,而那時風景秀麗的高爾夫球場不過是棲雲社群邊緣廢棄的工業荒地,垃圾遍地,溝壑叢生,呈鹽鹼性的水泥粉塵汙染地下水,形成貧瘠的鹽鹼地,寸草不生,當時沒有人想買這塊地,他向政府承諾治理汙染修復土壤,在其價值低窪時一舉拿下,並點石成金,所以即使賀九皋對新源動手,出於對他的信任,她也會跟隨。
賀九皋看她心事重重,淡淡說:「你不用多想,靜觀其變就好。」
說完,他向母親走去,程蘭一臉欣慰的笑容。
賀九皋心生警惕,馬上澄清,「你別誤會,我和王崢嶸不是那種關係。」
程蘭攤手,「我說什麼了嗎」,兩人坐上高爾夫球車,她又補充了一句,「王崢嶸是個好姑娘,你們談戀愛,我不反對。」
賀九皋不置一詞,抬手壓低帽簷,擋住視線,他不想看到舅舅一家,想必他們的感受也一樣。
將各懷心思的人聚在一起意義何在,利益當前,親情也會變的虛偽。
程家四口已經下場打球,遙遙看見高爾夫球車載著程蘭賀九皋緩緩駛來,馮玉萍從鼻子裡不屑地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