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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丫鬟名叫翠竹,有心想鬧他:「話說你這小不點能幫我們幹什麼?」
鄭凌眨著一雙大眼睛認真想了想,才皺著眉道:「姐姐們長得如此好看,能力又強,我實在想不出姐姐們有什麼會需要我幫忙的。」
眾人聽後又是一陣笑聲,翠竹更是指著鄭凌對同伴們笑道:「沒想到這小不點才這麼點大,倒是挺會哄我們開心的」說著把手裡的茶具輕輕放到石欄上,抬手捏了捏欄外鄭凌的臉頰,道:「我看看這嘴巴是不是抹了蜜,說話這麼甜。」
鄭凌怪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忸怩地低下頭,不去看她們。
見此,眾人又是一番打趣,好半晌這才放過他。翠竹重又端起茶具,收斂笑容,對同伴們說道:「好了,咱們也該去忙自己的事兒了」
鄭凌忙恭敬道:「那我就不打擾姐姐們了。」
此時幾人已經走前幾步,聞言,翠竹停下腳步,回過頭,目光越過幾人,落在鄭凌小小的身子上,眼珠轉了轉,輕輕說了句話,而後領著眾人離開。
很快,院子裡便只剩下鄭凌一人,他靜靜地遙望雲靄茫茫的山下許久,之後又繼續拖過大掃帚,肩頭斜搭著帚柄,雙手緊緊抱住帚穗,低頭打掃庭院。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他什麼都沒有去想吧。
院外,一人忍不住回頭,翠竹在旁說道:「仔細看路。」
那人笑了笑,悄聲道:「翠住姐,我實在想不通,按理說這何遠是項大俠帶來的人,他倆關係應該也挺親的,那他走之前怎麼都不跟何遠打聲招呼?」
翠竹目視前方:「誰知道呢!」
山路上,項濯纓背負一柄長劍,名曰:涉川。若是其他人,可能並不曉得此劍有何獨特之處,但無名山莊之人卻是最清楚不過,因涉川乃岑若谷岑莊主貼身佩劍。
乍然間鳥叫驚起,一隻飛鳥遠遠掠來,項濯纓仰起頭,見是鄭凌的好朋友小金金,忙把雙手擴在嘴邊,朗聲道:「小金金,請幫我跟何小遠說一聲,就說……就說來日再會!」然後又用力揮了揮手,良久這才低下頭,順著臺階一步步走下,仿若說了這話,那小娃就會聽到似的。
鳥叫聲在他的頭頂上方再次響起,像是在回應他。項濯纓笑了笑,只覺輕鬆多了。
他只是偌大的江湖裡的一葉扁舟,居無定所,孑身慣了,但要是哪天身邊多出了兩人,他定會欣喜若狂,因為,孤獨久了的人,並不代表他們嚮往孤獨……
無名山莊大廳內,岑莊主繼續接見前來拜會的人,日子依舊像以往那樣,好像什麼也沒多,什麼也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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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鄭凌年幼,能幹的活兒很少,所以平日裡幹得多是些雜活,活動範圍倒也就不侷限在一隅,山莊的很多地方他都去過,至於那些弟子習武之地,是在後山,他很少有機會涉足,對那兒的情況也不甚瞭解。
有一日,鄭凌聽莊內的一位老僕說,後山那些的初學者都會被要求每日站樁,說這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他也不懂,也沒去打聽。
又一日,鄭凌趁著守莊門的門人閒暇有空時,前去問明站樁的正確姿勢。
門人知道他是項大俠帶來的,而項大俠又與莊主同出一師,有了這層關係在,他雖是僕從,但誰也不敢輕易得罪。門人於是就說了很多,其中不止站樁,還有其他武學上的基本功,而這些在江湖上也並不是什麼秘密。鄭凌邊聽邊演示一番,姿勢不對的,大家也都樂意指正。
那麼山莊內的僕從又為何不見人學武?無他,因本就有工作在身,誰還會有這個閒心去勞神勞力地學這些?再加上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學武的料,很難在這方面有出息,便也就早早歇了這個念頭,偶有空閒,休息休息也是好的,就算是一時心起,突然想學,可也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