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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一位帶刀隨從並一位中年人,朝木屋這邊走來。
鄭凌對著為首之人,笑著問道:「經緯哥,你不呆在莊主身邊護衛,跑到花田來幹什麼?」
男人名叫鮑經緯,認識鄭凌,平日裡關係也還不錯,於是便多說了幾句:「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你又跑來幫褚伯澆水?」話落,指著身後那個中年人,沉聲道:「這裡就是你今後工作的地方,這間屋子也供你使用,具體幹些什麼我剛才也都跟你說了」說著遞上鎖和鑰匙,示意他進屋看看。
那人連連點頭,恭敬地接過鎖和鑰匙後,走進小木屋。
鄭凌看著那人,又轉過眼,疑惑地問向鮑經緯:「這人是來接替褚伯的工作?」
鮑經緯點了點頭,右手按在刀柄上,道:「褚伯年紀也不小了,這不,昨兒個晚上去向莊主請辭離去,莊主也應允了。」
鄭凌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今兒個來沒見到褚伯。」
鮑經緯笑笑:「瞧瞧,平日裡就你跟褚伯關係最近,可到頭來他離開山莊也不跟你說一聲。」
鄭凌苦笑了下。
打趣一番後,鮑經緯也沒多留,又說了兩句話便走了。
待他走遠,鄭凌轉頭看向木屋,又轉過身再次走進花田,拿起水瓢,上面再不復任何字跡。鄭凌心道:願你從今以後,能過上踏實的日子,莫要再被人追殺。
想罷,鄭凌躬身舀水,認認真真澆花。
回去的路上,金鳳凰問道:「鄭凌,你是怎麼發現褚伯就是黑衣人要找的趙昂霄?」
鄭凌說道:「怎麼發現的?一把鎖恰巧遇到了匹配它的鑰匙,就開啟了。」
金鳳凰回味了這句話,又道:「那黑衣人連他要找的人現在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他說趙昂霄在無名山莊,你就相信了?」
鄭凌緩緩說道:「江湖上能人輩出,什麼樣的武功招式都有,喬裝打扮、改頭換面,對一些人來說並非難事。所以,很多情報部門就這樣應運而生了,畢竟市場有這方面的需求,有要找人的,就會有幫他們找人的。這江湖看似雖大,卻不定能藏得住一個人,而這令各大門派都避讓三分的無名山莊,就是那些人最好的去處。說來,這無名山莊,還真是臥虎藏龍。」只是不知,現今的無名山莊內究竟藏有多少這樣的人。
金鳳凰又道:「那為什麼這麼多人你不去懷疑,而是單單只懷疑褚伯一人呢?」
鄭凌回道:「其實我早就知道褚伯姓趙了,只是那晚黑衣人的出現,我才知道他的全名。」
「哦?可褚伯並未跟你說過他原本姓什麼啊?」
「很多事情不必親口說出,也能找到答案。前年,我在褚伯屋裡靠窗的木桌拐角處發現一個淺淺的『趙』字,這兩年來,這個字更深了,想來是褚伯每晚站在窗前,望月思鄉,而這『趙』字,是他手指無意識寫下的。江湖上人都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若非到了迫不得已時,誰會去改名換姓?姓氏是家族血脈的符號,是一個家族的傳承和延續,無論你從哪裡來,又到哪裡去,凡遇到與你同姓之人,亦是會倍感親切。往日裡,褚伯也慣愛跟趙伯在一起聊天,聊一些趙氏能人。而今天,我瞧見那張桌子缺了一角。」
「那也可以說是他思念某個姓趙之人啊!」
鄭凌道:「你可還記得我曾問過褚伯,問他可有妻兒?他說年輕時曾有一個青梅竹馬,姓張,可那時他太年輕,不懂得珍惜,整天出外荒唐。一天天的失望堆積在一起,終於那位張姓女人絕望地棄他而去,另嫁他人。」
金鳳凰回想起那天。那日,褚伯從屋子裡找出塵封多年的一壇酒,仰脖大口灌著,臉上流的不知是酒還是淚。
至於那一身力氣,當時鄭凌也只當是褚伯挑水多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