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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嵐更好奇了,追問道:「什麼開玩笑的話?又何以怕我當真?不行,你非要告訴我不可。要是不說,我就要使出大刑了。」
恰好宣懷風嫌車裡悶,想著沒到會場,偷一個小懶,沒將西裝前面紐扣扣上,只虛虛敞著。
白雪嵐就把手伸到宣懷風白西裝裡,隔著襯衫往腋窩裡曲著長指頭亂撓。
宣懷風不禁癢,立即就笑出來了,邊躲邊說:「快住手,看衣服弄皺了,等下不好見人。」
白雪嵐說:「再不說,不行我把這襯衫撓出個大口子。」
宣懷風本也沒什麼絕不能說的,便向這橫行霸道的人表示投降,轉過臉來,微笑著說:「我本來是想和你開玩笑。說你穿這身軍裝,是為了討那位韓小姐喜歡。現在許多大家閨門的小姐,看膩了西裝長衫的男人,都嫌著少了一點陽剛之氣。報紙上有個新聞,也說當軍官的男人,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是可以當騎士的。不過,我說出口來,恐怕你不但不覺得好笑,還要費心思解釋一番,乾脆就不說了。」
白雪嵐問:「你嘮叨這麼一席話,就是要暗示我這身軍裝,會把韓小姐迷惑了去嗎?」
宣懷風說:「果然吧。我知道你會把話題引到這個方向,這就不是幽默的意義所在了。所以我不該告訴你。」
白雪嵐把身子壓過去,往他耳垂上就狠狠一咬,眉開眼笑道:「這話題很好,你要是每天肯為我吃上二兩醋,我這輩子還有什麼可盼的?」
從耳邊到鼻樑,直親到宣懷風脖子上。
熱氣噴著細膩面板,簡直要燻成粉紅色了。
宣懷風被他弄得心猿意馬,呼吸也急促了,低聲說:「不行,快到總理府了,仔細被人看笑話。」
白雪嵐藥膏一樣和他黏著,只管吻他,說:「親兩下又不打緊,你對我合作一點,不然再扭捏,撕破了衣服,等一下我可看你笑話了。」
他一瘋起來,膽大包天,又是不顧後果的。
宣懷風別無他法,只能配合著。
一路上在車上蜜愛過來。
天幸到達總理府時,還沒弄出什麼大事故,兩人在車裡把衣服理整齊,頭髮也梳過,才從容不迫地下車。
白雪嵐一身筆直軍裝,踏著漆黑光亮的大馬靴,意氣風發地走在前頭,宣懷風西裝帥挺,拿著一個公文包在後面跟著。
到了總統府裡,裡頭早就裝飾一新。
沿著房舍四邊簷,一溜地掛著紅絨燈籠,裡面是通了電的燈泡。大廳裡半空懸了無數萬國旗和五色彩帶,穿著漂亮的聽差手上搭著雪白毛巾,來來回回穿梭遞送酒水小食,也有專職引導的。
東邊的大傢俱撤了,臨時佈置成一個極華麗的舞臺,僱來的西洋樂隊正在表演。
來的客都是首都裡排得上名號的精英,男的華服倜儻,女的自然也盛裝華飾。
白雪嵐和宣懷風兩人,對這種大場面都是熟悉的,進到廳裡,和認識的人只隨意寒暄兩句,喝一點飲料。
到了正點,西洋樂隊忽然停了那悠揚的外國舞曲,咚咚地打起一陣激動人心的鼓點來,原本照著大廳的幾盞大射燈,被人轉動著,照到二樓點綴裝飾得十分華麗的露臺上。
只看連著露臺的兩扇門一開,白總理被人簇擁著走出來,站在露臺面帶微笑招手。
下面仰頭的人們,便齊齊地歡呼起來。
都覺得這樣真是極有氣派。
白總理等歡呼聲下去,站在露臺上對下面說:「今天這個舞會,是帶著十二分的誠意為各位朋友而舉辦的。我說的朋友,既有首都裡常常見面的朋友,也有不遠千里而來的遠賓,無論哪一位,都是我的貴客。」
總理說話,大家總是捧場的。
以致於他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