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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國家的？」卓理孜孜不倦。

「俄羅斯。」袁豈涼的眉頭已經輕挑了，卓理覺得，如果她再問下去，袁豈涼會扔下書，沖她大喊『你閉嘴』。

於是，她很知趣地不再問問題，而是胡編濫造一些內容企圖增加自己的知性魅力拉近她和對方的距離，比如此刻，她十分有氣質而又文氣地說，「我也很喜歡俄羅斯的作家，我最喜歡的一位就是車輪車夫斯基。他寫過一本講述十九世紀俄國國內政外交的書，我看過，覺得很深刻。俄羅斯人就是這樣，有西方人的浪漫，又有東方人的深刻。」

袁豈涼幾乎是完全捨棄了看書的慾望，瞪大眼睛望著卓理，「哦？是哪本書呢？」

「《閹伶歌手》。」卓理說謊從來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你可能沒聽過，或許……在我國，這是一本禁書。但是，作者確實是透過一個閹伶歌手的眼光寫了許多沙皇俄國的黑暗面。」

卓理確實是一個演技派。

「哦。這本書，我看過。」袁豈涼嘴角勾起笑容，卓理捕捉到了，那是一抹——鄙視的笑容。袁豈涼墨黑的瞳孔直射向卓理，不緊不慢地說，「可惜那作者叫卡車司機，不叫車輪車夫司機。」

卓理記得自己剛才說『車輪車夫斯基』的時候明明加快了語速。可是，袁豈涼這傢伙竟然還是發現了，而且還用『卡車司機』來嘲笑她。她閉上眼睛為自己默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一個真理。

「我去幫舅舅洗菜，下次再跟你討論文學。」卓理再次使用『走為上計』，卻不像昨天那樣走得高調走得帥氣走得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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