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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豁然開朗,看來這人……只怕是個“假姑娘”了,就聽這說話的聲兒吧,竟是連一副棉簾子都穿不過呢……
作者有話要說:備註:(本章所涉原著有點多;手機黨的朋友們~~額~~見諒)
1、襲人說得最難聽的一句話的出處:第二十一回裡湘雲來頑
“一語未了,只見襲人進來,看見這般光景,知是梳洗過了,只得回來自己梳洗。忽見寶釵走來,因問道:“寶兄弟那去了?”襲人含笑道:“寶兄弟那裡還有在家的工夫!”寶釵聽說,心中明白。又聽襲人嘆道:“姊妹們和氣,也有個分寸禮節,也沒個黑家白日鬧的!憑人怎麼勸,都是耳旁風。”寶釵聽了,心中暗忖道:“倒別看錯了這個丫頭,聽他說話,倒有些識見。”【庚辰雙行夾批:此是寶卿初試,已下漸成知已,蓋寶卿從此心察得襲人果賢女子也。】寶釵便在炕上坐了,【庚辰雙行夾批:好!逐回細看,寶卿待人接物,不疏不親,不遠不近。可厭之人,亦未見冷淡之態,形諸聲色;可喜之人,亦未見醴密之情,形諸聲色。今日“便在炕上坐了”,蓋深取襲卿矣。二人文字,此回為始。詳批於此,諸公請記之。】慢慢的閒言中套問他年紀家鄉等語,留神窺察,其言語志量深可敬愛。【庚辰雙行夾批:四字包羅許多文章筆墨,不似近之開口便雲“非諸女子之可比者”,此句大壞。然襲人故佳矣,不書此句是大手眼。】
一時寶玉來了,寶釵方出去。【庚辰雙行夾批:奇文!寫得釵、玉二人形景較諸人皆近,何也?寶玉之心,凡女子前不論貴賤,皆親密之至,豈於寶釵前反生遠心哉?蓋寶釵之行止端肅恭嚴,不可輕犯,寶玉欲近之,而恐一時有瀆,故不敢狎犯也。寶釵待下愚尚且和平親密,何反於兄弟前有遠心哉?蓋寶玉之形景已泥於閨閣,近之則恐不遜,反成遠離之端也。故二人之遠,實相近之至也。至顰兒於寶玉實近之至矣,卻遠之至也。不然,後文如何反較勝角口諸事皆出於顰哉?以及寶玉砸玉,顰兒之淚枯,種種孽障,種種憂忿,皆情之所陷,更何辯哉?此一回將寶玉、襲人、釵、顰、雲等行止大概一描,已啟後大觀園中文字也。今詳批於此,後久不忽矣。釵與玉遠中近,顰與玉近中遠,是要緊兩大股,不可粗心看過。】寶玉便問襲人道:“怎麼寶姐姐和你說的這麼熱鬧,見我進來就跑了?”……”
——此處可見,寶釵明知那些話是她一個姑娘聽不得說不得的,偏還聽了,還坐下來慢慢引著襲人說,其心可誅矣……看官們不要被曹公筆墨騙了,這一段裡的兩個女子半點可愛也無,正是兩個一處坐在暗地裡編排人的小人面目,十分可憎。
2、襲人說黛玉懶散的閒話,原文第三十二回裡:
襲人道:“且別說頑話,正有一件事還要求你呢。”史湘雲便問:“什麼事?”襲人道:“有一雙鞋,摳了墊心子。我這兩日身上不好,不得做,你可有工夫替我做做?”史湘雲笑道:“這又奇了,你家放著這些巧人不算,還有什麼針線上的,裁剪上的,怎麼教我做起來?你的活計叫誰做,誰好意思不做呢。”襲人笑道:“你又糊塗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屋裡的針線,【蒙側批:“我們這屋裡”等字精神活跳。】是不要那些針線上的人做的。”史湘雲聽了,便知是寶玉的鞋了,因笑道:“既這麼說,我就替你做了罷。只是一件,你的我才作,別人的我可不能。”襲人笑道:“又來了,我是個什麼,就煩你做鞋了。實告訴你,可不是我的。你別管是誰的,橫豎我領情就是了。”史湘雲道:“論理,你的東西也不知煩我做了多少了,今兒我倒不做了的原故,你必定也知道。”襲人道:“倒也不知道。【蒙側批:反觀疊起,靈活之至。】”史湘雲冷笑道:“前兒我聽見把我做的扇套子拿著和人家比,賭氣又鉸了。我早就聽見了,你還瞞我。這會子又叫我做,我成了你們的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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