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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也許舞廳裡的客人有他認識的，他或者微笑，或者頷首致意。

而那些與他招呼的人裡，大多是年輕而時髦的女子，她們熱情大膽，主動上前邀請他共舞。

這朵浮雲之上的浮雲，就這樣變成了世俗人間裡一朵招蜂引蝶的玫瑰花？

趙子墨說不出此刻心裡是什麼滋味，原來她對極品，終究是不夠瞭解的，這從不曾在傳說裡出現的一面，讓她覺得他更加遙遠了。

但他並沒有接受任何女子的邀請共舞，只是禮貌而疏離地拒絕，目光不動聲色地搜尋著什麼。

趙子墨站在燈光下，假髮和眼鏡的稍事遮擋成功地讓她沒有引起旁人多少注意，但是，不代表沒人注意。

&ldo;這位美女，能否賞臉一起跳一支舞？&rdo;忽然有人在耳畔哈著熱氣魅語。

趙子墨心驚肉跳迅速偏開頭，卻見站立身側的，是身材魁梧、一臉調戲良婦女表情的何必崢何大律師。

&ldo;何……&rdo;

何必崢不正經地笑著，眼睛卻悄悄向她眨了一下：&ldo;美女不想跳舞？那請你喝一杯聊聊？&rdo;

趙子墨雖然疑惑，不知道他搞什麼飛機，卻還是配合地改口：&ldo;喝、喝一杯，好啊好啊！&rdo;

何必崢把她帶到休憩區的某處角落，點了一杯飲料，在她開口之前一臉感慨：&ldo;老顧這回我算是見識了，既然敢帶你來這種場所，又何必……&rdo;

他盯著她的假髮以及黑框眼鏡，搖頭，再搖頭。

&ldo;老何，你家楊頤菲怎麼還沒來？&rdo;顧城歌步履從容過來，語氣淡得不能再淡，&ldo;唔，她來了一定驚艷全場，你得意去吧，我沒有這種虛榮心。&rdo;

何必崢閉嘴了，表情收斂了，模樣像吃了癟了。

趙子墨忍不住了。

&ldo;誰是楊頤菲？&rdo;

何必崢找到臺階了：&ldo;高階機密。&rdo;

趙子墨悻悻然，看向極品。

顧城歌不打算再戳兄弟的痛處，傾身問她：&ldo;要不要去跳舞？&rdo;

&ldo;要，當然要！&rdo;

一曲優雅的華爾滋，趙子墨原本興致勃勃，卻因為舞動時不可避免的肢體親密接觸而緊張不已，頻頻踩錯舞步……

甚至，還踩到了極品的腳。

極品很不厚道地：&ldo;你緊張？&rdo;

緊張，當然緊張！

這都被看出來了！

趙子墨窘迫不已，卻梗著脖子裝鎮定：&ldo;才沒有緊張，對跳舞沒天賦而已。&rdo;

顧城歌淡定地：&ldo;嗯，你沒緊張就好，總要習慣的。&rdo;

趙子墨：&ldo;……&rdo;

極品，不要說這麼會讓人誤會的話好不好？她很單純，會當真的。

隨著節奏旋轉，被錯身而過的一個身影吸引了注意力，雖然那個女人化了濃妝，趙子墨還是一眼認出來。

&ldo;周岱她媽媽？&rdo;

遺產案最後協議那天，因為周岱和叢蓉的出現，他倆的媽媽她都有特別注意。

顧城歌帶轉她的身子：&ldo;不要東張西望。&rdo;

趙子墨感覺到他神色的不尋常。

&ldo;江織夢，吸毒史，十年。毒品目前常用代稱，白色咖啡。&rdo;顧城歌借著舞步傾身，&ldo;阿墨，我不是來尋歡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