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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季修睿身體健康,他願意陪自己去漠北,唐曉慕感激不盡。可他連去一趟京郊都能吐血,唐曉慕怎麼放心他出遠門?
她把手上的衣服給秋梨,自己坐到床邊,語重心長地跟季修睿說:「殿下,你的好意我心領。你能幫我做到這一步,這份恩情我牢記於心。可你真的不能去。這次時間緊急,必須快馬加鞭趕去漠北,就是坐馬車都能把人顛散架……」
季修睿打斷她:「我知道,騎馬去。」
「那你就更不能去了。」唐曉慕還記得他上次吐血的嚇人模樣,幫他壓好折起的被角,耐著性子為他分析,「殿下,你聽我的。這次去漠北相當於是抗旨,殺頭死罪我一人抗就好。萬一陛下怪罪下來,你只要說你病重不知情,府中下人都被我這個王妃糊弄了就成。一旦降罪,你給我一份休書,我絕不連累你和王府。」
「太后將你嫁與我,就是想為你找一個遮風擋雨的屋簷。你既然有了,何必出去淋雨?這次聽我的。」季修睿倔強道。
唐曉慕堅決不同意:「不行,你好好養病。」
「我的病無礙。」季修睿臉色蒼白,說話的聲音都很輕,完全不像是無礙的樣子。
唐曉慕第一次發現他竟然這麼執拗,挫敗地嘆了口氣,氣鼓鼓到:「反正我不帶你去。」
「腿在我自己身上,我自己去。」季修睿固執無比。
唐曉慕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望著他好一會兒,吩咐秋梨:「去請周太醫,讓他來給殿下好好嘮嘮到底能不能出遠門。」
秋梨應聲離去。
不一會兒,周太醫前來請脈。
診過脈,在季修睿陰沉的眼神下,周太醫壓著眼底的不捨,無奈對唐曉慕說:「殿下可以去漠北。」
唐曉慕驚了:「他今天才吐過血呢!」
周太醫為難地回頭去看季修睿,撞見季修睿警告的眼神,又硬著頭皮跟唐曉慕扯謊:「剛剛老臣看殿下脈象平穩,可能是吐血之後,把體內餘毒也清出些許。」
唐曉慕狐疑地望著他,決定詐一下週太醫:「宮裡的太醫可不是這麼說的。」
周太醫心神一顫。
「他膽子小,你別嚇他。宮裡的太醫也是這麼說的。」季修睿揮手示意周太醫出去,問唐曉慕,「現在可以放心我出門了?」
唐曉慕搖頭:「不放心。」
「不放心也沒用,本王說去就會去。」季修睿躺下,清冷的聲音隔著被子悶悶地傳來,「明日出發。」
唐曉慕心情複雜,知道自己同樣攔不住季修睿,只能輕手輕腳地去幫他收拾行李。
去馬棚給雷霆餵馬草時,鈴蘭小聲道:「剛剛老夫人派人來過一趟,戚公子已經寫信回涼州,請戚大人出兵救援北固城。」
涼州不在漠北範圍內,且距離北固城較遠,過去救援不如漠北其餘幾城方便。
唐曉慕很感謝戚軒這份情誼,只是不知道戚大人會不會抗命出兵。
另一邊,季修睿趁著唐曉慕不在,從矮櫃中取出一枚白色小瓷瓶。瓷瓶通體雪白,像是用一塊和田玉雕琢而成。還沒巴掌大,瓶蓋開啟,濃鬱的藥香瞬間飄散滿屋。
青竹進來復命,看見季修睿拿著這瓶藥,臉色大變:「爺,您要吃這個?」
季修睿垂眼瞧著瓷瓶中血色的藥丸,神色平靜。
他越是這樣,越是堅決。
青竹快步上前,焦急道:「這藥雖然能暫時讓您的身體恢復,但藥效過後對身體損害實在是太大了,不到萬不得已您不能吃。」
「事態還不夠緊急嗎?」季修睿問。
「屬下知道您擔心王妃,可您的身體也一樣重要。您還是在府中養病吧,屬下陪王妃去漠北。」青竹之前就想說這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