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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才她擔心自家兔子的風寒,哪裡顧得上其他,現在空閒了下來,她想記起了阿靈。
「嘰?」
「嘰嘰?」
「嘰哦?」
……
又是一陣嘰裡咕嚕,小兔崽們怕她不明白,更是揮舞著兔爪比劃意思。
宋音看懂了大概,卻是古怪地挑了挑眉。
「她又出門買豆腐?」
小兔崽們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頭。
除了神出鬼沒之外,阿靈近來尤其愛買豆腐。
聽隔壁的大娘說,看見阿靈坐在街口豆腐攤,點碗豆花,一坐就是一天。
可是……
「賣豆腐的是個婆婆。」宋音抿了抿唇,眼底的困惑更深了幾分。
小兔崽們不懂她的不解,只覺得好玩,登時也模仿著皺起臉。
「好的不學,淨學這些。」宋音屈指敲了敲它們的腦門兒,「回頭讓你們娘看到了,又得罵我。」
已是午後,宋音把小兔崽們安頓在後廚外的長椅,轉身便進了伙房。
她實在沒有做飯的天分,到現在也只會熬粥。
如今外面還蹲著五隻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宋音環顧四周,硬著頭皮撿出了幾根胡蘿蔔。
小傢伙們牙沒長齊,每天就喝一些菜糊糊。
許是接了小兔妖的口味,五隻小奶兔對胡蘿蔔熱愛得緊,要是菜糊糊裡沒有胡蘿蔔,它們恐怕是看都不看一眼。
這會兒宋音舉著刀,搖擺不定。
平時看起來簡單的切菜活,此時落在她身上卻不見得簡單。
胡蘿蔔又圓又滑,很難切成細丁兒。
半晌過後,宋音望著自己滿是刀傷的手,又瞥瞥窗外空無一兔的後院,禁不住嘆了口氣。
唉,白切了這麼久。
小兔崽們自打出生後便是放養。
附近住的都是熟人,小兔崽們往時也經常出門玩耍。
想來是她做了太久的菜糊糊,小兔崽們忍受不住飢餓,出門覓食去了。
宋音聳聳肩,盛了一碗菜糊糊,獨自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用餐。
她表情不多,說話又少,小崽子們對她也不如小兔妖親近。
若是今天做飯的人是小兔妖,它們縱是再餓也樂意等待吧。
不自覺中,宋音心底竟有些泛酸。
這群沒良心的傢伙,怎麼不想想每個深秋的半夜都是她偷偷起來給它們蓋的棉被,不想想前些日子她冒著大雨給它們加固了兔窩,不想想她也是它們的半個娘親……
然而不等她細想,門外卻有了動靜。
老大甩著長長的兔耳朵衝進了院落,看見宋音,它討好地從身後摸出半張餅:「嘰!」給你吃!
宋音愣怔,心下一軟,原來老大還是會記掛著她的啊。
剛出爐的煎餅又香又軟,宋音咬下一口,抬眼便看到了老二呼哧呼哧地跑到了她跟前。
老二手裡捧著一把野花,乍一看稀稀拉拉,細瞧卻能發現其中的顏色搭配顯然是下了功夫。
「嘰!」送給你。
宋音受寵若驚,她還是頭一次收到鮮花。
就在此時,老三連滾帶跳蹦進了院子。
它抱著一隻大西瓜,搖搖晃晃到宋音面前道:「嘰!」你吃!
宋音低頭望著比老三還大一圈的西瓜,想笑,鼻頭卻有點兒酸。
老四和老五姍姍來遲,老四拿著一瓶顯然是隔壁白虎婆婆給的創傷藥,而老五則兩手空空。
相比起其他幾隻小兔崽,老四一直是最沉穩安靜的一隻。
它幾步跳到桌上,毛絨絨的兔爪戳了戳宋音的手:「嘰嘰!」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