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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還挺大,讓斐偌連裝作聽不見都不行。
黃欣她哥和季北午是一個學校,季北午有什麼事最先知道的永遠都不是斐偌,而是黃欣,她一旦知道,那整個圈子都會知道了,斐偌就會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如夢初醒一般發現這是自家的瓜。
季北午又在鬧什麼麼蛾子。
他輕嘆了口氣,隨後視線移到黃欣身上,僅僅一秒就移開視線,甜品叉再次沾上奶油,送入口中。
他這一眼看似沒有什麼意思,但以斐偌對黃欣的瞭解,僅僅是這一眼就足夠欺負她了。
她會拼命想著自己的話他有沒有聽見,聽見以後心裡是怎麼想的,那一眼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她還是根本不在意?
是會到半夜三更還要坐起來想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的程度。
黃欣和他對視一秒以後,對方就轉頭開始品嘗甜點,就留下那麼一個眼神,讓她開始抓狂。
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為什麼要給那樣一個眼神?他是不服氣?還是覺得被戳到心眼子了?
他到底有沒有生氣啊!!!
不遠處的一位男性alpha也看著斐偌,聽見別人難聽的話,剛抬起腳,就被旁邊的人攔住了。
「你想幹嘛?」
「我想讓他別把這話放心上。」那位alpha說道。
攔他的人也看了一眼斐偌,提醒道:「你沒看見禮伯在那兒嗎?你要是現在去跟他說話,禮伯明日就得上門拜訪。」
那alpha一聽,訕訕地收回腳,兩個人只能遠遠地看著斐偌。
旁邊站著的管家站在他不遠處,揚起一個得體的微笑,提醒道:「小少爺,今日的甜點份額超標了。」
「好的。」斐偌有些不捨得,但聽見禮伯的話,還是放下了甜點,看了一眼周圍,輕聲問:「爺爺呢?」
禮伯是個beta,從小教導他禮儀,在外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禮伯的監護,斐偌已經習慣他無時無刻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了。
禮伯微微彎腰,神情嚴肅,「老爺子正在和克里家族的族長交談,再過十分鐘便能離開了。」
斐偌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煩悶,心想還有漫長而又無聊的十分鐘。
兩人安靜下來後,便能更加清楚地聽見黃欣在給周圍的人講季家少爺的勇敢抗婚之路。
更多充滿同情的目光掃向斐偌。
他表面上一點也不在意,心裡卻將季北午罵了個遍。
這個傻逼,害自己大半年次次出門都受到這樣的目光,讓他一點交談的慾望都沒了,要麼他手段了得一點,直接退了這婚,要麼就老老實實的接受家族安排。
不要打這持久戰,害兩家的面子都丟光了,傻瓜和笨蛋現在有著寵溺的意味,傻逼這個詞不會。
但不管斐偌怎麼想,兩人的婚期也漸漸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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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病房裡。
高階病房裡,擺滿了形形色色的花束,還有不少果籃,兩個人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一個勁嘆氣。
「唉——!」美貌婦人看著病床上的一坨被子,重重地嘆了口氣,生怕對方聽不見。
床上的被子抖了抖。
另外一個男人看了一眼床,然後故意大聲地說:「老婆,你怎麼了呀!」
美貌婦人裝作難過一般:「老公,你都不知道,外面已經傳得多難聽了,說我們季家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家,拿了別人家的好處,又不想履行責任!」
季父也重重地嘆了口氣,「是啊,我現在都沒臉面對斐家啊!你說婚期都快到了,我們家兒子卻病倒了,這可怎麼辦啊?」
季母也擔憂地說:「都怪季北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