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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偌有些好奇，湊過去一看，全是『後悔』二字，不自覺勾唇一笑，又覺得不太好，伸手碰了碰唇角，卻還是有些沒忍住，眼睛彎成月牙了。

第14章

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季母很喜歡斐偌，他去了洗手間以後，季母上樓拿了季北午的相簿下來。

季北午看見那熟悉的牛皮色瞳孔一震，連忙起身到了季母的身邊，一手壓住牛皮相簿，小聲說道：「媽，你拿這個做什麼？」

季母微微一笑：「當然是進行我最喜歡的環節了，給阿偌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呀。」

季北午是知道自己小時候有多調皮的，裡面放了他不少醜照，他可還沒有追上斐偌呢，連忙道：「媽，還是不用了吧，咱改天、下次都可以。」

季母把他的手給拍開，嘴角揚起一個薄涼的笑容：「小時候你總是惹我生氣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一天還會為這事兒來求我呢？」

又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狡黠，「每當我氣得不行的時候，就會想著要先拍下來，等你長大了給你媳婦看，你瞧，這不就被我等到了嘛。」

季北午石化，腦子裡想起每次小時候每次他闖禍的時候，他媽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拍下照來的樣子，那時候的他絕對想不到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會因為這些照片痛哭流涕。

季母「哼」了一聲繞開他，下了樓梯，心想這二十多年的仇終於能報了，君子報仇，二十年不晚！

等斐偌出來的時候，就見著季母笑得格外燦爛，揮了揮手，讓他過來。

他還有些不明所以，過去後才發現，季母手裡拿著相簿，坐在季母的旁邊，有些好奇，「這是？」

「這是阿北小時候的照片，見你過來就想給你看看。」季母笑著說。

季北午在樓梯上撞了幾回牆，最後還是淒悽慘慘慼慼地下樓，坐在斐偌的身邊，等待惡果的到來。

季父在季母身邊，看著季北午那視死如歸的表情，偷笑地想著：終於到了這一天，他要為他死去的珍寶們討回公道！

「好啊。」斐偌饒有興趣地說道。

季母翻開這本相簿，第一頁是季北午剛出生的時候，還沒有睜開眼睛，胖嘟嘟地很可愛，後面幾頁都是嬰兒時期的可愛照片。

季母：「阿北小時候長得可愛，萌得我心都化了，哎呦，那段時間真是稀罕死了。」

斐偌點了點頭，白白胖胖的確實很可愛，像是個小糰子一樣。

季北午也是第一次見這些照片，看著小時候的自己還有些陌生，心裡讚嘆，不愧是我，從小就那麼帥。

後面幾頁是長大了不少，開始學習走路，這個時期，他見誰都笑，相簿裡都是活力滿滿的樣子。

又翻了幾頁，小季北午上幼兒園了，從這裡開始，畫風突然變了，第一張就是季北午滿身泥土，臉上沾滿了泥土，都有些看不出原來的面容了，卻能清晰地看著他咧開的大白牙。

季北午心裡一咯噔。

斐偌看到季母按著相簿的手都在用力，顯然是回想起當時發生的事了，就聽見季母咬牙切齒地說：「這張照片，記憶猶新啊。」

季父一看，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瞪著眼睛說：「大下雨天，趁著保姆們沒發現，偷偷溜到花園裡，說是要和花朵一樣澆水就能快點長大，一屋子的人都在找人啊，最後在滿地狼藉的花園裡找到了一身泥土的他！」

那花園裡的花可都是他準備給老婆的驚喜啊！

季母緩了口氣，「我當時都要氣死了，這傢伙一身泥地跑過來要抱抱……」

斐偌和季北午的腦子裡同時出現這個畫面，滿身都是泥的小孩向自己飛奔而來……

可以想像到季母有多生氣了。

又翻了幾頁，是小季北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