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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曜眉心微微蹙起,依舊盯著那假山的方向,
他沒有回答這話,顯得魏妤過於糾纏了。
就在她滿心失落時,姜曜側過臉,唇角一抹淺淺笑意:「皇后讓你當眾為我斟酒,此事欠妥,傳出去有礙你的名聲。不必擔心,我會私下處理此事,也會幫你另尋良人。」
魏妤搖搖頭,「可殿下,我不需要……」
她滿心滿意都是姜曜,忘記了禮節,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可只觸及到衣擺的一角,他便大步往假山那裡走去。
魏妤快步跟上,身後曹公公和吳懷山前攔著她道:「魏姑娘,天色晚了,奴婢送您回去吧。」
魏妤也是矜持的女子,怕再纏下去會給姜曜留下不好的印象,輕輕點了點頭,道:「那我改日再來探望太子。」
這邊曹公公送魏妤離開,那邊吳懷趕緊跟上姜曜步子,沒幾步,見他在假山旁停下。
吳懷豎起耳朵一聽,面色驚變。
假山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依稀可辨是男女的交談聲。
再一看太子,姜曜面色緊繃,透著幾分冷色。
過了會,他揚起聲,朝裡面道:「藏什麼?出來吧。」
假山裡的男女交談聲驟停。
等了半晌,人卻遲遲不出來。
姜曜冷笑一聲,大步朝裡走去。
13、抱我
裡頭響起一道急促聲音:「皇兄,先別進來!」
姜曜容色冷峻,立在假山旁,極其不悅,等了有大半天,裡頭二人才磨磨蹭蹭出來。
吳懷原先還沒認出裡頭人是誰,這下仔細一看不得了,眼前一陣發黑。
六皇子殿下,衣衫不整,面色緋紅,額頭上一層薄薄的汗珠。
而立在他身後的女子,正慌張繫著衣裙,唇上口脂被人踐踏開,似才承受過雨露恩澤的花瓣。
這一幕衝擊力巨大,吳懷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女子可是趙婕妤,天子的寵妃!
六皇子殿下怎麼和她牽扯到了一塊!
六皇子俊容帶著潮紅,支支吾吾道:「皇、皇兄怎麼突然到御花園來了?我正與趙婕妤談論給父皇慶壽的事情……」
話說到一半,被姜曜打斷道:「宴席才開宴不久你就藉口匆匆離去,原是到這裡與人幽會,姜灼,我真是小瞧你了。」
冰冷的話語直刺人耳膜,姜灼臉上火辣辣地燒著。
吳懷道:「婕妤娘娘,先走吧,太子與六皇子有話要私下裡談。」
趙婕妤提起裙裾,往假山外走去。
姜灼餘情未盡,正是激盪之時,道:「阿趙,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年輕的女子回顧,看了他一眼,一切只在不言中。
人走後,姜曜開口問:「過幾日再見面是何時?你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
姜曜唇角上揚,不知是嘲諷還是覺得可笑。
姜灼頭一回見他用這副語氣和自己說話,知他必定是極其生氣,面色慘白道:「我是皇子,她是后妃,我二人不該有別的情愫,可皇兄——」
他話鋒一轉,「我與阿趙本是,一起長大,她該嫁給我為妻,卻被父皇納進宮為妃,叫我如何能一下忘了她?」
姜曜皺眉:「所以你便趁著父皇的壽辰,來與她幽會?」
他語氣冷若寒霜,聽得人後背發寒。
姜曜大步流星往前走,道:「想過東窗事發的下場嗎?」
姜灼面色微變。
一旦事情敗露,便是千夫所指。
他是皇子,骨子裡流著天子的血液,或可免除一死。可趙婕妤,一個宮妃,能有什麼好結局?
不殺不足以平息天子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