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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猛地被刺了一下。
那是一盒情侶用品。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那江老師就沒打聽好住的誰嗎?」顧燃別有深意看著他,「就不怕裡面在辦事,不方便嗎?」
江忱「嗯」了一聲,收回視線,強行挽尊:「我也就問問。既然顧老師正忙,就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顧燃慵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忙。」
說著瞥了眼他手裡的東西,嘴角輕微揚起。
「看在江老師這麼敬業,出來借浴室還帶著劇本的份上,我這兒騰出點時間也無妨。」
江忱步子頓住。
話已至此,沒了拒絕的理由。只是——
「怕是顧老師不方便。」
「我這兒又沒人,有什麼不方便的?」
聽到他的回答,江忱一怔,這才跟顧燃進了房間。
顧燃訂的是酒店的豪華套房,寬敞整潔,落地窗微敞,半透明的窗簾被風吹得輕輕晃動,床頭暖黃色的燈光將氣氛渲染得分外曖昧。
地上放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還沒有收拾完畢。很顯然,顧燃是今天才搬進酒店。
身為顧氏集團的準繼承人,顧家大少爺,顧燃在a市至少擁有四棟私人別墅,其中一棟就在這附近,照理說完全不必住酒店。
但他卻偏偏這麼做了。這又是為了什麼?方便和劇組溝通?還是……
思緒戛然停止。
江忱沒有放任自己去思考更深的那個可能。
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經習慣去遏制無意義的幻想,學會了及時止損,也能很熟練地避免自作多情。
顧燃關上房門:「談劇本嗎?」
從敲開房門的那一刻,江忱就沒指望這場溝通能夠愉快進行。開局就身處最糟糕的處境,倒是顯得談判空間大了不少。
他看向顧燃背影:「嗯。既然涉及談合作,那麼還望顧老師別太記仇。」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顧燃直視向他,輕笑:「我們有仇嗎?」
短短一句話,像一把刀捅傷心臟,輕輕旋動著,無聲給他施壓,逼迫他細數自己的罪證。
然後下一秒,就聽顧燃說道:「剛才發布會上,是誰說很榮幸和我搭戲的?」
……那明顯是客套話。
顧燃隨手拿過毛巾,繼續擦拭自己半乾的頭髮:「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是宋導說的,他希望我們在開機前談下劇本。」江忱選擇了說實話。
顧燃動作微頓,落在江忱眼中,讓他心往下沉了沉。
顧燃將手中的毛巾掛回毛巾架,又恢復到那副疏離的模樣,手指拿過椅子上半乾的浴巾,遞給他:「浴巾只有一條,湊合著用。」
江忱:「……」
酒店的高階套房,會只有一條浴巾?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下一秒顧燃就解釋:「大概是酒店疏忽了。」
「嗯,」江忱淡定,「把雙人用品準備得這麼齊全,獨獨忘了備用浴巾,是挺疏忽。」
「確實。」顧燃附和他。
這下江忱徹底沒話說了。
見他沒動靜,顧燃掀起眼皮:「不是要借浴室嗎?」
江忱:……剛才也沒見你相信。
他視線劃過自己襯衣領口。
不知是不是西瓜汁里加了色素的緣故,水漬已經幹了一半,依然留下了若隱若現的緋色,頗有引誘人的意味。
再加上襯衣緊貼在身上,一股很不舒服的黏膩感,沖個澡再對劇本也好。
江忱接過浴巾,看向他:「那就謝謝顧老師提供浴室了。」
「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