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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提以前還好，一提以前，阮黎就覺得自己眼睛裡酸澀得厲害，眼淚就跟著往外掉。

梁遜好像是真的慌了：&ldo;不會還哭了吧？&rdo;

說完，他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細細的呼吸聲，跟小貓兒的尾巴似的，聽在梁遜的耳朵裡頓時就覺得心裡一緊。

&ldo;你開門。&rdo;梁遜立刻說，&ldo;我在你門外。&rdo;

阮黎吸了下鼻子：&ldo;我不想看到你。&rdo;

&ldo;阮黎……&rdo;

&ldo;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就跟小梨子一樣吧，是你的玩具嗎，梁遜？&rdo;

她這話說得太嚴重，梁遜趕緊說：&ldo;你開門好不好？開門再說。&rdo;

&ldo;我真不想見你，你走吧，梁遜。讓我一個人呆著不行嗎？非要跑北京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rdo;

明明就隔著一扇門，卻只能在電話裡說話。

梁遜覺得先前好像還是自己想得太樂觀了。

&ldo;行行行，你別哭，咱們就在電話裡說。&rdo;

&ldo;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rdo;

梁遜說：&ldo;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阮黎，我只是……太想你了。以前你在的時候，我沒覺得你多重要。女孩子在我的生活裡，好像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我這麼三十年過來了，一直都是這樣。可是你不一樣。你離開榆城之後，我一面告訴自己，你是來工作的，我不能打擾你。可是一面想你想得厲害，做什麼都想到你，吃什麼都會想起你給我做飯的樣子。&rdo;

&ldo;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現在咱們這樣，我覺得我更可笑一些，是我之前太混帳了。我在來的路上，還一直想著，要是你不喜歡我了怎麼辦？要是你在北京遇到了更好的男人怎麼辦？&rdo;

梁遜停了一會：&ldo;我這樣的，估計要找個比我好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吧。想到這個，我就擔心得要命，恨不得立刻飛來北京。&rdo;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不自信來。

也沒有過這樣濃烈的渴求。

這樣的情感對梁遜來說是陌生而又洶湧的。

他一直以為自己不會真的喜歡某個女孩子，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德性，從小看著梁從輝和沈佩蓉這樣的夫妻關係，他的骨子裡是冷漠又自私的。

可是阮黎好像是春天裡拂過的第一道風，溫柔又耐心，帶給他熨帖和暖意來。她從來都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卻又好哄的很，融開了那一層厚厚的冰面來。在他意識不到的時候。

除了朱姨，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為他下過廚。

他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等阮黎離開了之後，他才發覺，原來她在廚房裡做那些的時候，是帶著怎麼樣的期待和歡喜。

&ldo;你開啟門，好不好？&rdo;梁遜說，&ldo;我有點擔心你。&rdo;

阮黎覺得有些無力，她靠在門口的牆壁上：&ldo;梁遜，我在你面前，好像一直都有點抬不起來頭。我總是喜歡你比較多的那個，所以我總是很輕易地就被你牽著鼻子走，有開心的時候，但是好像失望和難過居多一些。&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其實不知道。你那次說要去出差，結果我和陶星去吃飯，在餐廳看到你和賀小姐。那時候我好像就意識到了，好像我們之間所有的聯絡都是我一廂情願的結果。我沒立場問你什麼，也沒資格吃醋或是不高興。你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