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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霜搖搖頭。笑道:“這經那經,可把我弄糊塗了。黃庭經我也看過,我看沒有多大的作用,談養生,任何煉內家氣功的人都會,用不著死啃黃庭經,也啃不動。”
“嘿嘿!你就外行了。除了世俗所傳的黃庭經之外,餘下的三種都是艱澀之學,不但要知曉天文地理,更要熟悉曆象遁甲卜卦之事,方能貫通,參研有成。不是吹牛,在下只消擺下幾堆石子,便會將你困住。”
窮酸哈哈大笑,道:“我老人家不信,你擺擺著?”
春虹也哈哈大笑,道:“當然了,我可沒功夫擺石頭,那不是三兩天可以擺成的。這是真本事硬功夫,不像邪術,可以呼風喚雨鬼劃符,用障眼法迷魂獻醜。”
白如霜又問:“這麼說來,葛兄對史子集定然涉獵極為廣博啦!”
“不是我往自己臉上貼金,三填五典八索……見鬼!我可沒讀過書,不敢在你這位遊學書生之前胡說八道。”
“呵呵”他一時高興,說出了口,半途卻又省悟,滿口否認,古銅色的臉蛋紅得像抹了一層胭脂。
白如霜“噗嗤”一笑,突然挽住他的胳膊,笑道:“葛兄,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是麼?我要考你。”
窮酸一看妞兒親熱得不像話,怪眼一翻,正待發作,卻又見到妞兒向他扭頭一笑。這一笑天真無邪,而且溫順明朗,把他將要發的火澆滅了。無可奈何地嘆口氣,搖頭苦笑自語道:“但願是件好事。”
春虹卻毫不在意,他只感到如霜的身體熱呼呼地有點不同而已,哈哈一笑,說:“考我?考我能喝幾斤酒?別考了,我可以千杯不醉。”
“酒能亂性,多喝不好。”白如霜順起小嘴說。
春虹又是哈哈一笑,搶著道:“別管我的事,我不要人管,除了家師以外,免談。”
“請問,何謂五典?”白如霜問道:
“真要考我?”春虹扭頭問。
他扭頭回望,接觸了一雙火熱的大眼,和一張喜悅興奮的臉龐,還有令人喜愛的甜笑。他心中忖道:“這傢伙真糟,沒有半點男子氣概,要不得。”
“真的要考,也是請教。”白如霜含笑答。
“好!那是祀天大典祭袒大典……”
“鬼!鬼!你……”白如霜擂了他兩拳,笑得打跌。
春虹也忍不住狂笑不己。笑完道:“要問五典何不請教窮酸?他年齡比我大,也許瀏覽過不少古典經傳,唐虞之書。咱們這一代,早已看不到這五典了。”
“好小子,你考起我來了?”窮酸怪叫。
“哈哈!你考過進士,不找你找誰?”春虹也叫。
白如霜推了他一把,間:“那麼,你為何吹牛說三經五典都會。”
“我學的五典是父養母慈,兄友弟恭,子考。夠了麼?別廢話了,我還得趕路呢?”
白如霜仍挽著他不放,痴痴地笑,信口說道:“趕那麼快做什麼?難得你我一見如故,意氣相投,談得來,何不結伴長談,以消旅途寂寞,何必要急急趕路呢?”
她的語聲輕柔,真情豪放,但觸動不了春虹。春虹有大事,哪能耽誤?道:“在下確有大事在身,他日有緣相會,再與白兄長談?”
“葛兄,能見告?小弟願為葛兄分憂。”她滿臉真誠的問。
春虹搖頭苦笑,道:“任何人都無法分我之憂,我在山苦練十八年,自小離家,至今故園的大門究竟朝何方向,也毫無所知。所謂歸心似箭,仍不能形容我的心情之萬一。恕我先走一步了。司徒前輩,我們走!”
他掙脫了白如霜的手,放開腳程,行走如飛。
“葛兄—一”白如霜尖叫,舉步便追。
窮酸扭頭向她怪笑一聲,聳聳肩攤攤手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