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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絕望地長嘆一聲,痛苦地尖叫:“我好恨,死不瞑目!”
“你不會死的。我倒真希望你死。我那冤家對你所說的話,我聽了個字字入耳,難受極了。你死了,我少了一個可怕的競爭者,多開心!可惜他不想要你死。我感到奇怪,為何你要甘冒大不韙下此毒手?”
如霜恨恨地道:“除了要我的命,你們別想從我口中套出來。”
桂蘭英收了師魚珠,笑道:“好妹妹,你為何這樣?”
“不許你叫我妹妹,你這鬼女人我恨不得吃你的肉,你破壞了我的復仇大計。”如霜悲憤地大叫。
桂蘭英率領二女往內間走,一面道:“也用不著吃我的肉,同樣的,我也希望弄死你永除後患。”
房中只剩下如霜一個人,她開始打算脫身。首先,她想出路。房間右首的窗戶,用綿紙糊得密不透風,按方向估計,毀窗而出決不會有問題,窗戶定有銀杏樹的枝幹伸至視窗附近,只消破窗出,利用銀杏樹逃走,太理想了。
她定下心神,行功提聚真氣,要用真氣解穴,解開被制的右期門穴。可是,經過一再努力試探,她失望了,絕望已令她做不出任何舉動,九幽天魔的制術太高明,她根本無法凝聚先天真氣,更用不著說自解穴道了。
“完了!我死定了!”她喃喃地低叫。
死亡的陰影已向她掩到,死神的魔手正向她伸出,繼而九泉上的春虹身影從她的下意識中朦朧地出現,像在向她召喚。
“春虹!”她心中在呼號,眼前一片模糊,冷冰冰的淚水流下眼角。
廳中,九幽天魔滿面怒容,坐在虎皮交椅上,神情冰冷,露不悅之色。
下首,站著大總管上官唯真、樂夫子,奎、畢二宿和一名中年黑衣人,地上,半趴伏著三名渾身血跡的大漢,三名黑衣人正替他們包紮傷口。
“你確知是魅影陰魔下的毒手?”九幽天魔向中年黑衣人大聲問。
中年黑衣人躬身答道:“屬下趕到肘,慘鬥已經結束。但已看清了剛離開的背影,穿著打扮是魅影陰魔。屬下曾經仔細思量過,除了魅影陰魔之外,其他高手想在片刻之間,殺死本堡十九名外七罈轄下的高手,並重傷五名輕傷三名,不會有人有此能耐。”
“屬下到晚了一步,追之不及,人影一閃即逝,去勢如石光電火,屬下無能為力。”
“好吧!今晚加強戒備。你帶受輕傷的兄弟好好調養,叫人壇急派五名高明的治傷師傅來料理。”
“遵命!”中年大漢帶著人走了。
“唯真,你認為魅影陰魔卓老賊已得到風聲,搶先下手和咱們公然作對?”
上官唯真搖搖頭道:“恐怕不會得到咱們要殺他的風聲,但與咱們公然作對大有可能。卓老賊為人亦正亦邪,亦神亦魔,做事常出人意料,妙不可測,誰惹了他準倒黴。可能是搖光壇的弟兄偶然遇上之後,態度傲慢囂張,致以招來了殺身大禍,事情就弄糟了。”
九幽天魔略一沉思,最後道:“你好好查問以便及早綢繆。”
“是!屬下理該查問清楚。堡主晚安,屬下告辭。”
他和樂夫子行禮告退,半途轉身低聲道:“請堡主忍耐,免得花魔日後興問罪之師,雖無傷大雅,但咱們不可自斷得力的臂膀。”
“我理會得。”
樂夫子哼了一聲,冷冷地道:“小丫頭既然膽大包天,下毒謀害堡主,罪不可恕。她一個小女人怎敢如此大膽?八成兒是花魔故意作成的圈套,預定下的毒計。目下人贓俱獲,如不立處極刑,何以服眾?”
九幽天魔不耐地站起,揮手道:“我自有主意,不必多說。”
“希望堡主以霸業為重。”樂夫子一字一吐地說。
但九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