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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到時就算是真出了事,怎麼也怪不到她的身上了。
掌廚大姐頗為得意的點了點頭,抬腳就要往門外走,誰知,後脖頸突地一疼,都還沒來得及轉頭,便再沒了意識。
膳房管事兩眼直直的凝著渠色,幾個大步,便擋在了渠色身前,滿臉堆笑的討好道:「哎,渠侍人,小的告訴您,還不成嘛。」
石青臺沿上,晨光乍盛,渠色眯著眼,抬袖趕忙退進了廊簷,膳房管事見狀,趕忙抬步緊隨了過去。
看著恨不得貼著自個兒站的膳房管事,渠色頓時抿起嘴角,一下側過了身:「那你還不快講,朊倌人那可還等著伺候,我可沒這麼多功夫陪著你耗。」
「那您還會再來嘛?要知道,這幾日可都是青篤…」,膳房管事眼見美人兒泛起不耐,怕真把人給惹惱,登時也不敢拿喬了,當即竹筒倒豆子般,吐了個乾淨。
渠色滿意的撇了下嘴,挑眉扔出了條帕子。
膳房管事眼前霎時被一片水粉色覆蓋,她一愣,下意識的想要扯下,可手才抬起,便被一隻柔軟彈嫩的手給壓了下去,緊接著,那道淺石青身影跟著緩緩靠了過來,隔著帕子,輕柔的在額間印下了抹濡濕,膳房管事神思一晃,當即咧著滿口黃牙,痴痴的笑了起來。
渠色望著眼前滿身顫抖的肥膘,頓時一臉嫌惡的甩了下左手,既而又抬袖,使勁的擦了擦右手微潤的指腹,方才急忙轉身,小跑著離去。
上微居南院,青篤執著穗鈴鞭,斜在階上虎視眈眈,幾個灑掃侍人戰戰兢兢的垂頭跪在廊下,膝下碎瓷尖銳,短褂垂掩下的襯褲膝口,隱有血跡氤氳。
聽完渠色氣喘吁吁的回稟,朊硯閒依著案幾,撥著茶蓋,視線悠悠的從屋外幾個瑟瑟發抖的身影上移開,勾著唇,支起下巴,微側了眸:「可都打聽全了,確定未曾遺漏?」
「那管事一向是個色令智昏的,奴不過略施了點媚術,她便自個兒就全交代了,斷不可能遮掩些什麼」,渠色兩手附著,依在腹前,微彎著腰,一臉篤定。
「這般麼」,朊硯慵懶的直起身,捂著唇,愉悅的笑了起來,「那便按法子辦了吧。」
「諾」,渠色眸光微斂,躬身退了出去。
哼--
竹笙啊,竹笙,就算你運氣再好,奴家這回也能一併幫你清個乾淨
朊硯勾著唇角,一把將青瓷綾紋茶盞揮下了地。
第29章 將亂
「這紀雁筎也忒無用了些,殿下不過是吩咐了件小事,她竟都辦的如此磨嘰,若非殿下特地著人去盯著,差點就因此出了紕漏,依奴看,她分明就是沒將殿下您放在眼裡!」
湖藍直䄌,單旋豎髻,曲膝而跪的添香侍人側著臉,擺弄著掐金絲雲紋香爐,神色間隱現著幾分討巧和得意。
「予璣!慎言,沒看殿下正不高興呢」,裊裊霧氣間,沏水分茶的石青裱子侍人暈眉一顫,特意瞄了眼青鳳榻上,眼簾微垂,輕點著几案的沉默身影,起身端著香茗,刻意繞到碎鳧身後,微不可查的側首朝添香侍人低喝了一聲。
「殿下」,聞言當即側眸的予璣,在齊衡陽跟前伺候了近五年,自然也瞧出了那平靜俊秀面容下,掩蓋著的不愉,登時掉轉身子,嚇得重磕在了地上,「奴,奴無狀--」
「本君一向不喜懲戒,更何況是身邊人,你這般模樣,是想讓人誤以為本君心狠,素愛苛待下人麼?」
齊衡陽挑著細長墨眉,眸光微轉間,似有波瀾氤氳。
「奴,奴」,予璣臉泛白意,驀地狠閉了下眼,猛的起身奔向廊簷,一頭磕向了廊柱。
『砰』的一聲,沉悶響起,風聲都似乎跟著消弭了些。
候在榻旁,端著茶盤的斛魚驀地心底一顫,攥起的十指微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