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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躍動,濺起百丈水花飛舞。
“師兄,你的座駕真是威風。”我望著這龍翻騰躍的景象,不由讚歎道。這般的坐騎,只在父皇的鸞鳥螭龍之下而已。
“繆贊,”瀧霄帝尊笑道,“據聞上古神祇東皇太一,馴上古四凶混沌、檮杌、窮奇、饕餮以為坐騎,那才是真的威風。”
我念及曾經見識到的兩大凶獸殺戮之態,不由打了個寒顫,那樣的兇獸也能馴為坐騎?根本想都想不出來。
或許是見我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瀧霄帝尊又道:“可是不信?師尊曾為東皇臣屬,此為他親見。”
我愣了愣,覽幽上神竟曾為妖魔之神東皇太一臣屬?上古之事史書僅以春秋筆法記載,簡練且晦澀,是以我僅知卯日星官是為妖神,卻從未聽聞此事。
我們的對話並未繼續下去,因為我們遠遠便瞥見槿溪與鳳焱向這邊遙遙而來。
“瀧霄哥哥。”槿溪眼中一亮,朝瀧霄帝尊見禮道。
瀧霄帝尊原本便不欲接受她的情意,先前更是聽聞我言她之所作所為,想必對她完全沒了好感,遂只是冷淡地微微頷首。
槿溪眼眸暗下去,轉眼便見我一副嘲笑的神色,臉色不由沉了沉,卻仍是抬起臉對瀧霄帝尊誠摯道:“為賀瀧霄哥哥生辰之喜,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說著,便取出一個木匣來,雙手奉上。
瀧霄帝尊自是推拒道:“本尊已然收下東海賀禮,公主不必如此。”
我看好戲般看著她,只見她臉色一白,捧著木匣的手亦略是顫抖,眼眸中漫上水光,似乎淚珠立即便要滑落,仿若沾露白蓮一般,令人不得不起憐惜之心。瀧霄帝尊尚未開口,鳳焱便先是忍不住了,對他道:“帝尊,這是槿兒的一番心意,你如此拒絕叫人情何以堪?”
瀧霄帝尊沉默半刻,終是伸手接過木匣,道:“這回便罷了,下回我不會再收下。”
槿溪咬了咬下唇,以袖口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痕道:“對不住,讓瀧霄哥哥為難了,槿溪告辭。”轉身便走。
我在一旁根本是歎為觀止了好嗎,嘖嘖嘖,這般以退為進的做派簡直是心機婊中的戰鬥機!可惜顯然男子與女子的看法是完全不一樣的,鳳焱自是一臉心疼地喊著“溪兒,等等我”追上去了,瀧霄帝尊面上也露出一絲似是愧疚的尷尬,沉璧卻是微微皺了皺眉,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既然這九天八荒的神仙如此給瀧霄帝尊面子,紛紛前來賀壽,本想低調的瀧霄帝尊也不得不在水神宮中設宴眾仙。
其實這個事說起來還是要怪父皇,自上次仙魔之戰後,這數萬年間天界又恢復了平靜安逸,這安逸的時日一長,難免便想豐富一下精神生活,但父皇乃是一位低調樸素有內涵的天帝,素來不喜燈紅酒綠朝歌夜弦靡靡之音,除非實在必要,否則極少設宴。由此影響之下,九天眾仙神亦不敢隨意開宴,生怕忤逆天帝。於是一旦某個仙神有了某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開宴,必是人滿為患。
此時,瀧霄帝尊望著這水神宮之中滿座衣冠濟濟一堂,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不由按了按眉心,自嘲道:“聽他們賀了一天的壽,總覺得我已垂垂老矣暮落西山了。”
我端了端盛滿滄海月露的青龍方樽,對他賀道:“壽星公,祝你千秋萬載,壽與天齊啦!”
沉璧亦道:“你也不過十七萬歲,還比父皇年幼數萬載呢。”
瀧霄帝尊:“……”
隨後我摸了摸鼻頭,頗是不好意思地取出了我的賀禮。雖則天宮已為瀧霄帝尊送去賀禮,但作為同門師妹,於情於理都須獻上一份心意。這份賀禮令我苦惱許久,六界寶物我自然不少,但在其中隨意拿出一份都未免顯得敷衍。我向來以不學無術聞名,卻又根本做不出什麼好東西。最後只好編了一紙琴譜送上,置於瀧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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