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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的眼神倏地暗了下去。
“好了,不說這些。”琴白忙給嘉靖遞了個顏色。
皇上是聰明人,立刻心領神會:“擇日不如撞日,不如這就回殿裡?”說罷一抬手,將那隨身太監招了出來:“你去吩咐下,將宮裡青色、白色的料子都送到這兒來。”
“要寶藍色的。”顧雲夢插嘴道。
琴白看他沒事,才放下心,補充說:“還有水藍色的。”
嘉靖連忙點頭,對那太監說:“都聽清楚了麼?”
太監回了話,一路小跑地忙去了。三人在庭院隨便聊了幾句,再一路慢悠悠地回到偏殿裡。
量身段、選料子,顧雲夢沒見過宮中這麼大的陣仗,一□□下來,手心都捏出了汗。
琴白寬慰道:“不礙事的,只是做件衣服。”
小孩兒一臉愁容:“但是人太多了,我有點發慌。”
這麼一說,倒也是的,琴白這回抬頭看的時候,臉上彷彿掛了冰霜,一點也不好看。
這可嚇壞了嘉靖,罵道:“叫她們都撤了!”
顧雲夢看那幾個宮娥嚇得瑟縮的樣子,有些不忍心,說:“是我不好,不是姐姐們的錯。”
往常琴白都會幫顧雲夢再說幾句,結果今日卻奇怪了,他只嗯了一聲,臉色還是難看得要命。
嘉靖這下吃不準到底聽誰的,只能假咳一聲,說道:“下人們做完事就下去了,也不是受罰。”
顧雲夢現在可沒心思理嘉靖說了什麼。
因為琴白的臉還是黑如鍋底。
就這麼提心吊膽地等了半晌,琴白終於發話了:
“她們都摸你哪兒了?!”
☆、009
009
顧雲夢懵了:“沒、沒哪兒……”
琴白不答話,小孩兒也不懂到底是怎麼了。
唯有嘉靖是看明白了的。他先前就猜測顧雲夢是琴白的道侶,這會兒更加確信無疑——琴白仙尊吃了宮娥的飛醋。
他便圓場道:“下人們都有分寸,不會逾矩的。”
琴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把顧雲夢拽到身邊:“我瞧瞧。”仔細給他檢查了衣裳,剛剛量尺寸,也就脫了外衣而已。但他心裡頭還是覺得膈應,來來回回把顧雲夢的衣裳帶子都給繫緊了,這才作罷。
後來朝中有人來請皇上,嘉靖便先行離開。殿裡又只剩下琴白與顧雲夢二人。
顧雲夢把懷中的機甲鳥摸出來,小鳥現在一動不動的,怎麼喊它它也不動。顧雲夢有些急了,說道:“剛剛嘉靖在的時候它不出來就算了,怎麼這會兒人走了也不出來?”
琴白接過來,凝了一股靈氣注進去,探查了片刻,說道:“無妨,他睡著了。”
“睡著了?”顧雲夢問道,“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
這時外頭傳來了一個聲響,大概是積在屋頂上的雪太多了,嘩啦一聲掉了下去。顧雲夢隨琴白走到殿門口,看著外頭鵝毛紛飛。
又開始下雪了。
“我之前不是同你說了,”琴白的聲音好像結了冰一樣,不耐煩道,“他受了重傷,只能在玉佩上養著。他自己要出來玩,玩傷了,就只能再回去養著。”
顧雲夢從沒聽過琴白這樣說話,自從他們從唐門逃走之後,琴白的行為舉止越來越古怪。這一刻顧雲夢竟然是從心底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絲恐怖。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像小狗一般安靜地跟在琴白的身後。
外頭一片純白,琴白沒有再說話。他此時此刻,又想起曾經入定的那個幻境——冰海雪願之中,一隻小獸蹣跚而行。
他記得正是在這場幻境之中,他修為精進,融合了些許殘魂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