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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以一人之力,連累公司上百號人加班,人人怨聲載道。5個新人沒經驗,被主管帶著幹活,去各樓層跑腿。
3個女孩抱著資料跑來跑去,丁小童想罵秦嶺卻不敢,抱怨只是實習生,不像正式員工有加班費可拿,還得寄望於10點半之前能忙完,才趕得上最後一班地鐵。
唐粒說:「忙完你倆跟我走吧,我爸也在加班,他說多晚都來接我。我讓他送你們回去。」
鬱菲道謝,實習期長達3個月,卻只有兩個留用名額,但願未來3個月太平無事,紈絝少爺別再鬧騰。
會議室裡,周憶南合上膝上型電腦,玻璃窗外,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和同伴在說話:「事來了就做事唄,反正不是這事,就是那事。」
女孩亭亭玉立,聲音脆甜,周憶南對助理說:「給加班的人訂夜宵吧,前臺那幾個新人也別落下。」
忙到晚上快9點時,主管問唐粒:「昨天下班來接你的是你家司機嗎?我兒子還在晚託班,我有點不放心。」
唐粒說:「是我爸。」
主管怔了怔:「他不用司機嗎?」
唐粒搖頭:「我爸他們喜歡自己開車。」
主管還想說點什麼,但唐粒又忙開了,主管沒多說,提前撤了。等他一走,劉智博就批評唐粒不會做人,主管的意思很明顯,是想幫忙接下孩子,唐粒卻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新人陶然也是男生,笑說會做人和有眼力勁都是對窮人的要求,唐粒一個白富美,在前臺最多歷練歷練,就飛回枝頭了。
唐粒否認:「誤會了,我不是白富美,是無產階級。」
這話就跟說笑似的,沒人當真。11點多,眾人終於忙完了,老張的工作也收了尾,開車來接唐粒。
車開到門口,唐粒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劉智博望過去,有個中年男人靠著車身玩手機,跟昨天來接唐粒去拍賣會的明顯不是同一個人,他心說唐粒撒了謊,昨天是她爸,今天這位不是司機也該是叔叔伯伯之類。
夜太深了,唐粒讓老張捎上鬱菲和丁小童,頂多繞點路。上車後,鬱菲分享公司掌故。她有個表姐是宣傳部老員工,對華夏集團的歷史沿革很熟悉,集團是做零售起家的,在全國開設大型超市和便利店,後來涉足商業、地產、金融和文化等方面。
在今天之前,公司公認的少主是董事長秦遠山的外甥江岸,江岸剛到三十,外形風流瀟灑,處事周到圓融,主抓的商務運營做得有章有法,秦遠山很倚重他。但娛記爆料一出,秦嶺那句「不允許有人跟我搶財產」激起千層浪,他容不得談茉肚中骨肉,恐怕更容不得羽翼已豐的表哥江岸,兩虎必有一爭。
唐粒對秦嶺印象惡劣,她只關心周憶南:「市場部周總監呢,他和江岸關係好嗎?」
鬱菲說周憶南跟公司的人都不遠不近,他不熱衷站隊,名義上是市場部總監,但部門一般性事務都歸副總監負責。周憶南主要身份是公司第一副總裁沈庭璋的副手,給沈庭璋幹髒活的。集團生意做得大,總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要人去做。
唐粒只和周憶南同學過一年。那時周憶南在商業銀行實習,很忙,很少參加校園集體活動,加上他在研究生部,唐粒極偶爾才會在林蔭道和他偶遇。
那年雲州冷得早,每次見到周憶南,不是風衣就是大衣,唐粒總覺得他穿衣風格很風雅,讓人想起白居易的詩句:風影清似水,霜枝冷如玉。她很難想像他幹髒活的樣子,但是想到那雙冷玉青霜的眼睛,傳言也有幾分可信。
睡覺前,唐粒沒等到談茉的回應。究竟是不是秦嶺逼迫她墮胎,還得打個問號。有網民分析,秦嶺不惜自黑,是為了洗白談茉,救下愛靈貝品牌。唐粒不大相信搶u盾的人會犧牲小我顧大局,但如此一來,周憶南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