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人(第1/4 頁)
村長和村支書看著眼前含著一泡淚的小姑娘簡直怒火中燒,這馮家幾個人就不得安寧是吧!現在這個時期,還搞這些神神叨叨的事,莫說是他們,就連自己,要是被上頭查到了,也要跟著遭殃。
兩人互相對了個眼神,這會兒天還早,昨天下了一天雨,上工沒那麼早,都是多年的老搭檔,都不必說出口,彼此都知道互相的意思。
村支書跟著小姑娘去一趟馮家,村長繼續鎮守村委會,等會有人要來上工取鋤頭他還要登記呢。
村支書走在前頭,馮夏跟在後頭,下了雨地上溼滑,二人走的也不快,村支書時不時問馮夏一兩句,馮夏聲音細細的,垂著腦袋答了。
“馮夏丫頭啊,你爹孃爺奶是咋個說的?你給我說說。”
“他們說,說我被鬼怪附了身,上次從山上掉下來以後人就不對勁兒,我沒有,我就是害怕,上次掉下來,我,我差點死了,我害怕,我頭太疼了,下不了地,這兩天才下床,我爺奶嫌棄我不做活,罵我,我爹孃也罵我,但是支書爺爺,我真的沒有被,被鬼怪附身,我,我就是馮夏啊!”
村支書捻了捻鬍子,神色嚴肅還帶著幾分黑沉,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他也要受牽連。現在破四舊運動搞得風風火火,這馮家偏要在這風口浪尖出頭,他非要好好說說才行,把馮石柱他們帶去村委會開會,讓他們清楚認識到自己的嚴重錯誤。
此刻的馮家,淒涼慘淡,早上煮了幾根玉米棒子,和兩三個紅薯。糧食一下子少了那麼多,根本不夠吃,想到接下來還要節衣縮食,馮家人吃著紅薯胃裡泛酸,心裡更酸。也就馮金寶和馮承宗,年紀小又是唯二的男娃,分到了一碗紅薯疙瘩湯,饒是如此,二人也吃的不甘不願,以往他們每天早上都能吃一個雞蛋哩,現在別說雞蛋了,連油都吃不上了。
院門沒關,老支書帶著馮夏直接進了門。
馮石柱幾個正嚼巴著紅薯玉米,就見老支書來了,身後還跟著那個丫頭片子。
趙月娥登時張口就嚎:“支書啊,你要給我們做主啊!這丫頭片子,喪了良心的白眼狼,把老馮家地窖裡的菜吃了個精光,現在那白菜是一顆沒有了哇,你可叫我老婆子怎麼活啊!”
趙月娥邊哭邊嚎,雙腿軟軟的垂落在身前,眼睛下的眼袋越發的腫,身形也消瘦了幾分,看的著實有些可憐。
“你們是不是私底下搞封建迷信了?”老支書出聲喝止,聲音如驚雷一般炸開在眾位馮家人心頭。
馮石柱顫抖著唇,哆哆嗦嗦解釋:“支書,咱哪裡敢搞這個哦!這話可不能,可不能亂說啊!”
支書挪了一步,露出身後的馮夏,小姑娘又瘦又小,可憐巴巴的站在那兒,看著馮家眾人,哀哀慼戚道:“爺奶,爹孃,你們,你們不是說要請人來收了我嗎?還說,還說要燒死我這個怪物,嗚嗚。”
小姑娘邊說邊哭,淚珠子斷斷續續的掉,紅著一雙眼,倔強又執拗的看著馮家人,馮家人簡直有苦說不出,這丫頭裝的恁真,看著就真像他們欺負了她一樣。
李梅花看這丫頭片子裝的這麼一副柔弱模樣,心頭那口血差點噴出來,不管不顧的對著村支書吼:“這殺千刀的白眼狼,吃光了地窖裡的菜,還打她弟弟,支書你要抓就抓她,她就是被惡鬼纏了身,爹孃老子都不認。”
“我咋吃光地窖裡的菜,奶日夜守著地窖,我都沒進去過,還有那麼多菜,我怎麼吃的完!”
馮夏一臉悲憤,顯然被自己親孃的話傷的很深,避免不了為自己辯駁兩句,小姑娘說著說著眼裡又要掉下淚,老支書看著直皺眉。
“你們說馮夏吃了一地窖的菜,要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胡說八道。”老支書聲音嚴肅,又接著對馮家人說:“剛剛愛國媳婦說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馮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