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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話還都需要勇氣,那日朱氏來,同她講了很多話,她只記得窩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中,聽著母親說:「你得自個兒立起來,跟著你長姐學,她是個不一般的人。」
她向來聽從她母親的話,想了想便將葉靖依當成了先生一樣的人物,葉靖依做什麼她便跟著做什麼,葉靖依要寫字,她便跟著研磨,葉靖依要念經,她便湊上去請教經文何意。
「好吧,今日便你陪著我去了,只是要走一段山路,你倒是可別叫苦,長姐可背不動你。」葉靖依玩笑了一句。
「我不會的。」葉靖珠紅著臉回答道。
那侍衛長見她要出門,便上前問道:「不知上清真人要去哪兒,卑職好安排人護送。」
「今日去老君觀,你們到了山腳便等著就行。」葉靖依回道。
侍衛長點點頭,點了一隊人跟著馬車。
兩人到了老君觀時,上回來領路的小道童竟早早的等在門口,「葉真人,師父說您今日會來,便讓我在此等候,他說屆時自會有人登門拜訪。」
饒是知道清虛道長道行不淺,聽見這話葉靖依還是覺得驚訝,但她很快調整好情緒,老君觀自然能幫忙是最好的,畢竟老君觀是因為她之故,入了這俗世,這份情她還也不知何使能還完。
葉靖依將請帖雙手奉上,「不知到時是哪位道長到訪,我也好提前做準備。」
小道童搖搖頭,「無需,葉真人還是請回吧,此時天色尚早,若完了,路上便不好走了。」
葉靖依不解,那小道童卻已經對她唸了一聲道號,關閉了老君觀的大門。
「走吧,回去吧。」葉靖依便拉著葉靖珠的手往山下走去,老君觀自從清虛道長閉關後,便不再接待上山來的香客,是而她們這一路上走來便只有她們兩人罷了。
等他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哪兒卻早有人等候,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葉靖依皺眉,山腳有她的侍衛在,為何還能放人上來。
「你是何人?」葉靖依將葉靖珠護在了身後,停在了離男子十步之遙的地方。
「晚生楊時安見過娘娘。」那男人低著頭對著葉靖依行了一禮,他並未上前,只站在哪兒也沒有抬起頭來。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便不該如此冒犯。」葉靖依厲聲斥責道。她一聽這男子的名字,便知道來者是何人了,楊時安便是楊修幼子,從前與葉靖珠定親那個。
「晚生無疑冒犯娘娘鳳儀,只是晚生實在沒法子了,有句話一定要同二姑娘說。」楊時安依舊低著頭,他說的話卻急速有迫切,葉靖依甚至能看到他衣服上還有樹葉的碎屑。
葉靖依看著他,冷聲道:「你有什麼話便同本宮說吧,本宮的妹妹尚未許配人家,可不敢與楊家再有何牽扯。」
「娘娘,退親是家父的決定,不是我的。我知道,家父做此決定傷了兩家顏面,也損了二姑娘的名聲,我很抱歉,二姑娘,若你肯答應等我,我回去就求父親重新上門提親。」
葉靖依聽見這話,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男子,十五六歲的年紀,說出這樣的話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本宮問你,你父親既然上門退了親,便已經鬧得京中沸沸揚揚,他如何再肯答應你?」
「我母親素來疼愛我,只要我去求她,定會答應我。」
葉靖依嘆口氣,問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你父親為何會上我葉家退親,你可知道為何?」
楊時安猶豫了下,說道:「我父親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而娘娘卻提出女子同男子一般入學堂讀聖賢書,乃是對孔聖人的大不敬。自古女子便應該在家相夫教子,這才是女子的職責所在。」
葉靖依剛想說話,她的衣袖就被人拉了一下,葉靖依轉過頭,盯著葉靖珠瞧。
「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