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氣氛突然古怪了起來(第2/3 頁)
”
陸佳佳瞪他:“你別說話。”
孟時把蛋糕嚥下去,陸佳看他還想辯駁,點了兩下手機,指著自己的嗶站的ID‘我是女主啊’,說:“你今天是來送我的,我是女主角,現在這裡我說了算。”
“好好好,你是女主,你嗦了蒜,你口氣大,行了吧。”
孟時有些頭疼,抬手示意陸端存開始他的表演,“說吧,我在《極道女團》裡隱喻什麼了?”
陸端存喝了一口服務員送來的冰水。
看著孟時,眼裡是都是你那點小心思我一清二楚。
說:“這事要從‘啟蒙’說起。
我們那一代青年處在一個蛻變的時代,全社會的道德觀、價值觀正在激烈變化,我們焦渴、失落,在矛盾和理想之間搖並且滾著。
老崔和老秦他們用音樂傳達了最樸素的情感。而且,這種情感可以用木吉他和五音不全的嗓子在校園或廣場演唱。
啟蒙便是從這時開始的——在音樂和音樂文化上,一無所有的青年開始嘗試著去認識一種新的生活。
而從這一小部分人的狂熱的淚水裡折射出來的光芒,曾經讓我們誤以為搖滾樂已經誕生在這片土地上。
可啟蒙者只有他們。
他們不可能依靠不多的作品和演唱會,來讓更多的人學會識譜,作曲。
後繼者也同樣遇到了與觀眾隔絕的困境。
搖滾樂的信徒和反對者們不知道那種聲音是怎樣製造出來的。
它和“迪斯科”、“民歌”有什麼區別?它的同伴們長著什麼樣的頭髮和臉?搖滾樂成了一個抽象的詞。
在一些人那裡,搖滾樂成了早已滅亡的資產階級垃圾的象徵——他們代表了大多數無知者的憤怒。
而另一些則迫不及待地利用它釋放來自青春期、社會或道德的壓抑。
大家都太離譜了。
接下來,剛從國外回來的老崔告訴大家,搖滾樂的主流是“嚴肅、剌激、桀傲不馴的抒情”,這個語焉不詳的介紹似乎是唯一的註解。
很快懂外語的人翻譯了“甲蟲樂隊”“威猛樂隊”的作品,大小的報紙撰稿人依靠不斷咀嚼別人的唾液,然後再吐給別人咀嚼,形成交叉感染。
他們像在談論一種從未出現過的珍奇動物,例如“龍”。
然後是樂隊“劣質靈魂”盒帶的暢銷。
《無可救藥》前奏的錯拍節奏和主唱“任世間”高亢的嗓音,開始讓吉它愛好者們望而卻步了。
雖然這仍是迄今為止最好的一張流行搖滾專輯之一,但重金屬弄窄了木吉它情結儉樸的跑道。
伴隨而來這些的是,89、90年,理想主義終結了。
無論是音樂人還是傳媒還是群眾,都開始埋頭“務實”——電腦操作、財會培訓、外語考級……
本來可以嘗試的音樂啟蒙終止了,開始等待著資訊的自由傳播和演出體制的健全,還要等待人民富裕起來有錢買唱片、並讓夢想著錄唱片的人有錢買樂器。”
陸端存滔滔不絕,陸佳佳仔細消化。
孟時打了個哈氣,倆人便盯著他。
孟時很故意的把哈氣拉長,同時伸手在嘴上輕輕的拍,發出“哈~啦啦啦啦啦~”的聲音。
他隨意的說,“89年?您怎麼不從盤古開天闢地說起呢?”
陸端存說的正有滋有味,被他擠兌了一句,臉黑了。
陸佳佳看這倆人又要開始,一人瞪了一眼,說:“你們別在我面前吵。”
孟時指了指陸端存的手錶,“89到19還有三十年呢,我倒是很閒,只是你們幾點的飛機?”
額……陸佳佳看了眼陸端存,要不長話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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