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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現在只剩下一顆白眼珠子是完好的,你用它來看到東西了?&rdo;女人的臉上有些不太平靜了。
&ldo;我的白眼珠子能看得見東西嗎?&rdo;我反問道。
她沒有說話。呼吸變得愈來愈急促了,開始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
&ldo;如果它能看見東西的話,那在我小時候,父母就不用帶著我到處看眼了,我就可以去上學了,我就可以娶媳婦了,我就不會瘋掉了,我就不會殺人了,我父親就不會被我氣死了。&rdo;我一連串地說道,聲音裡充滿了悲傷。
&ldo;可你現在連舌頭都沒有,還能說話,並且還說得這麼利索。還有,你好像不再神經了,思維邏輯變得很清晰。&rdo;女人說道,臉上開始浮現出驚恐的神色。
&ldo;這是咋回事?&rdo;我不解地問道。
&ldo;我能聽得出來。你的聲音是打白眼珠子裡發出來的。&rdo;女人顫抖地說道。
&ldo;你確定?&rdo;
&ldo;我百分之百確定。&rdo;
我不再說話了。
她也不再說話了。
慢慢地,我身上重新長出了血和肉。
&ldo;生命之源!&rdo;她尖起嗓子驚呼道。然後疾轉過去,縱身一躍。撲通一聲。鑽進了湖泊中。
湖泊裡的水,其實並不深。可當我驅動熱量。將裡面的水給蒸發乾後。她卻消失不見了。
我回到了家裡。
母親正坐在院子裡哭泣。
我喊了一聲娘。
她慢慢地轉過頭瞧著我,眼睛裡充滿了濃濃的悲傷。
沒有說話。我能看出來。她已經絕望透了。
我到廚房裡,做了一頓飯,端給她。
她漸漸地變得驚訝極了。
&ldo;炮兒!你病好了?&rdo;
&ldo;是的,娘!&rdo;
愣了一會兒。她又哭了起來。
哭得不能自己。
我也哭了,淚水滂沱。
於晚上。我正在床上睡著的時候。
突然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走到母親的床前。我靜靜地望著她。
她死了。
臉上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悽苦。
我深深地明白,這個女人,一輩子沒享過什麼福。
天漸漸地明瞭。我依然在望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遺容。
在我眨下眼睛的頃刻間,她的屍體化為了灰色碎片。
離開了家。
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由得停住身子。我回過頭,又看著它。
熟悉又陌生的家呀。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我來到了特異功能研究所。
曾國治看見我的時候,撲通一下子,給我跪下了。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一遍一遍的狠狠地搧著自己的臉。
打得自己滿臉都是血,連牙齒都掉了出來。
我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ldo;大炮,我想吃的屎!&rdo;曾國治突然叫了起來,臉上帶著十分渴望的樣子。
我慢慢地裂開嘴笑了,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我再也不會當眾解大手了。
&ldo;為什麼?&rdo;曾國治深深地愣住了。
&ldo;一個正常的人,是不應該當眾拉屎的。&rdo;我淡淡地說道。
慢慢地,曾國治也咧開嘴笑了。
接著,他站起來,坐回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