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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僵了僵,露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的擔憂。
於文雅把眼淚吞進肚子裡,內心難過到極點。結婚七年,自己為他們老高家當了七年的“奴隸”,到頭來,只有自己生的女兒是真心體己的。冶平爸媽的冷漠無情讓她心寒!作為長輩,哪怕裝裝樣子也好,畢竟這個女人為你們做過飯洗過衣服陪你們去過醫院,也不枉費她叫了您那麼多年的爸媽!
那個平日裡以一家之主高姿態自居的冶平爸,聽到這個訊息連房門都沒出,穩穩當當的坐在自個屋床上,毫不關己,任外面哭天喊地硬是連吭也沒吭一聲!
於文雅彎下腰,擦了擦女兒臉上的淚,很硬朗很堅決的說,“琪琪,別哭,穿好衣服,跟媽媽走。”
琪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竟真的不哭了。
大大小小的手拎帶或是皮箱堆在了門口,於文雅還在稀里嘩啦的收拾著,她對這個家突然全沒了留戀,明知道自己一次怎麼帶不走這麼多的東西,還是固執的整理著。
冶平媽看她將門口堆得滿滿的,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臉上有了跟往日不同的神采,連說話都底聲十足,這是自聽到離婚的訊息後第一次衝著於文雅開口說話,有點陰陽怪氣的,“文雅啊,就是離了,也不用急著收拾,等冶平回來了好好看看,這什麼東西是你的,什麼東西不是你的,不也得看清楚嗎?”
“啪”的一聲,琪琪的書包掉在地上,倒把冶平媽嚇了一跳。
她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冷笑,到底是要撕破臉皮的,再破再窮的啥時候都不忘了看家。可這家裡就是有值錢的東西也是她自己省吃儉用制下的,跟你們有一毛錢關係嗎!
冶平媽知她動怒,沒再敢吭聲,她看了一眼琪琪,轉身回屋問冶平爸,“你倒是說話啊,琪琪她要帶走了。”冶平爸坐在自己屋裡抽著煙,悶悶的哼了一聲,“說有個屁用,那孩子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26媽媽,別扔下我
樓上樓下,於文雅大包小包的搬了四趟。帶著女兒上了計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媽媽,我們去哪?”
於文雅抱著琪琪,貼著她的小臉,哽咽的道,“我們先去你大舅家。”眼淚再也止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幸好她哥哥嫂子前年去了廣州做小生意,留下了一間五十幾平房子讓她看管,否則,她真的無家可歸了。天已經矇矇亮了,迎來了霧氣騰騰的早晨,路燈的光變得微不足道,擺攤的小販開始扯著嗓子叫賣……車子飛快的行駛著。
於文雅感覺自己突然老了十歲,從未有過的失落彷徨,全身一陣陣的發冷,散場了,終於散場了,不想離開又怎樣,家,已經越離越遠……
眼淚流進嘴裡,鹹鹹的,吞進肚子裡。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的,穿個深藍的棉服敞著懷,臉很黑,鬍子拉碴的,頭髮有點亂,不修邊幅那種人,他一直在後視鏡裡瞄著於文雅,觀察了半天,才大大咧咧的問,“咋了,離了?”
於文雅不答話。
那人又將後視鏡向上掰了掰,好事的又問,“離了就離了唄,有啥不好意思說的,這年頭再正常不過了。”
“我也剛離,上個月的事,過得沒啥意思,有一天早上起來尋思尋思就離了,可後來一想,上當了,她那麼快就跟別人好了,那準是之前就搭個上了,不要臉的小騷貨,我還以為是我踹得她呢,讓人耍了,”這司機也是個話匣子,一張口就沒完沒了,“你是為啥啊?”
“我沒離!”於文雅討厭他那副腔調,說完轉過頭不看他,希望他別在糾纏這個話題。
“沒離?騙誰啊,一個女人大包小包的帶這麼多東西,還帶個孩子。”司機笑著調侃,“瞧把我這車堆得這麼滿,你丈夫有外遇了,還是跟婆家鬧翻了,咋自己帶孩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