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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啥是真的?&rdo;我反問道。

&ldo;難不成你的意識真的已經從凡體上轉移到神體上了?&rdo;螣說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瞧著鏡子。

鏡子裡，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上慢慢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ldo;話說，孫狗子是你派來接近我的，是吧。&rdo;我放下鏡子，轉過頭瞧向她。

&ldo;你怎麼知道?&rdo;螣的臉色變了一下。

&ldo;我在孫狗子的慫恿下曾經打死過一隻殭屍，那個殭屍其實是你變成的，是吧。&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螣的臉色又變了變。

&ldo;我在喝下綠鱔湯的那個晚上，從廁所裡回來，看到的另一個正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其實也是你變的，是吧。&rdo;

&ldo;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了。&rdo;螣笑了，搖頭嘆息著，一副無何奈何的樣子。

&ldo;我之所以在照鏡子的時候，會看到一張中年人的臉，還有看到肚子上的疤痕，都是因為有人在我旁邊施展幻術，但這個人並不是你，而是孫狗子，對吧。&rdo;

&ldo;對，是我!&rdo;孫狗子打床底下鑽出來了，拍著一雙小小的巴掌笑道，&ldo;我以為你是個傻小子，原來是個聰明人。請問，你到底是怎麼識破的?&rdo;

&ldo;我那天從廁所裡回來，看到椅子上坐著另一個自己，這心裡就犯起了嘀咕。我在另一個自己身上聞到了一種特殊的香氣。當螣還是中年婦女模樣的時候，我也打她身上聞到了一種特殊的香氣。後來，跟你在一塊兒，遇到那殭屍，也從它身上聞到了一種特殊的香氣。這三者身上的特殊香氣屬於同一種，所以我就斷定，這三者是由同一個人變的。&rdo;

&ldo;嗯，不錯。&rdo;孫狗子點頭說道，又問道：&ldo;你咋知道今天又是我在你旁邊施展幻術的?&rdo;

我瞧向了窗外。

外面正在下著雨。

&ldo;下雨天，狗身上會發出一股特有的腥氣。越老的狗，這種腥氣就越重，尤其是又老又有狂犬病的狗。我在這間屋子裡聞到了一種濃濃的狗腥味兒，就知道是你來了。&rdo;我望著它，笑道。

孫狗子還想再說什麼，卻讓螣打後面一腳給踢飛了。在牆上撞出個洞，穿了過去。

&ldo;沒用的東西，整天裝模裝樣的，還敢站在我面前倒背個手。&rdo;螣怒道。

可孫狗子又打門上進來了。

它嘴裡正吐出血，跪倒在螣的面前一個勁地磕頭。

&ldo;滾!&rdo;螣罵道，又一腳將它給踢飛了，又從原來的那個牆洞上穿了出去。

但它始終不敢私自離開，又打門上進得屋裡，重新給螣跪下了，繼續磕頭不止。

突然，它扭過頭來，齜牙咧嘴，身子倏地一躥，飛撲向了我。

卻在半空中戛然停止了。就好像被冰凍住了一般。

是被我用&ldo;定&rdo;字口訣給定住了。

我走過去，將手掌摁在了孫狗子的頭上，輕輕地說道：&ldo;再見吧，朋友。&rdo;

一瞬間。孫狗子的身體化成了一堆灰燼。在空中飛舞不止。

&ldo;楊重炮，我問你，你現在的身體到底是不是神體?&rdo;螣不依不饒地又問出這個問題。

&ldo;是!&rdo;我點頭承認道。

螣的臉上流露出驚訝，又問：&ldo;那你的意識是從什麼時候轉移到神體上的?&rdo;

☆、第八十八章：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