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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在攤位上半死不活地坐著，腦袋暈乎乎的，來了客人得先沖人家打個噴嚏才能開口說話。

老媽讓他在家休息兩天，他沒答應，少幹一天就少一天的錢，反正他在攤位上也就是坐著。

孔慧這幾天來他這兒的次數明顯少了，這讓他鬆了口氣。

不過雖說他對孔慧沒什麼想法，但兩次吃飯一次把人姑娘扔餐廳裡，一次乾脆餐廳都沒進直接扔大街上了，這事怎麼想都還是有點兒過意不去。

付坤沒問付一傑那天為什麼會騙他，大概是因為看不順眼，反正自己以前身邊的姑娘，除了陳莉，付一傑似乎沒誰是看得順眼的。快高考了，無論付一傑想幹什麼，他都會順著，只要能讓他踏實考完了就行。

雖然老爸老媽基本沒給付一傑什麼壓力，但他知道付一傑高考對他們來說是什麼樣的意義，他也知道付一傑心裡對自己的要求是什麼。

一直到年前，付一傑都很安穩地在學校呆著，付坤偶爾會給他打電話，問他想吃什麼，給他送。

不過付一傑只讓他送過一次烤串，給宿舍幾個同學一塊兒過過癮。

高三的寒假就放了不到一星期，據說去年一中的錄取率比附中低，所以今年寒假的補習一中加了碼。

付一傑在家沒呆兩天就回了學校，開始了新一輪昏天黑地。

付坤覺得自己大概比付一傑的日子更難熬，每天看著日曆，倒數著付一傑高考的日子，一面希望這見鬼的莫名其妙的狀態能快點過去，一面又希望時間再長點讓付一傑複習得更好些……

&ldo;給，嘗嘗我做的沙拉，&rdo;孔慧拿著個小飯盒跑來找付坤，&ldo;水果的。&rdo;

&ldo;謝謝。&rdo;付坤接過飯盒，孔慧偶爾還會過來聊聊，有時拿點兒吃的，但沒再有進一步的表示。

&ldo;沒我們的啊？&rdo;陳姐在旁邊說了一句，&ldo;眼睛裡就能看到付坤。&rdo;

&ldo;上回我拿來你們不都不愛吃嘛，說有怪味兒，&rdo;孔慧笑了笑，&ldo;下回弄點三明治帶給你們吃吧。&rdo;

&ldo;那你得先問問付坤愛不愛吃三明治。&rdo;陳姐笑著看她。

&ldo;黃姐你可別這麼說了，&rdo;孔慧甩了甩頭髮，&ldo;我對付坤可一點兒想法都沒了。&rdo;

&ldo;喲，不能吧？&rdo;陳姐挺吃驚。

付坤都沒忍住抬頭看了孔慧一眼。

&ldo;真沒有了，&rdo;孔慧在付坤旁邊坐下，&ldo;別人都說，有妹妹的男人不能找，誰也沒他妹妹重要，要我說，有弟弟的男人也一樣。&rdo;

&ldo;是麼？&rdo;付坤拿牙籤在水果沙拉上戳著，有點兒不好意思。

&ldo;陳姐你不知道，&rdo;孔慧嘆了口氣，&ldo;我連叫付坤去吃個烤串兒都不敢了，就怕再讓他哐唧一下扔路邊傻站著。&rdo;

&ldo;還帶響呢？&rdo;付坤樂了，&ldo;一會收了你別走，我請你吃烤串兒。&rdo;

&ldo;真的？&rdo;孔慧轉臉盯著他。

&ldo;這有什麼假的，請你吃烤串兒又不是人參果，大通外邊就有，50塊錢吃到你哭著喊著說付哥哥我吃不下了……&rdo;

孔慧笑了起來：&ldo;付哥哥，要不別等收了，我心裡可不踏實呢，你現在請我吃吧，正好我中午吃太少了，餓了。&rdo;

&ldo;行，&rdo;付坤放下飯盒站了起來，&ldo;陳姐幫我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