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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返家告知爹孃時,我奶奶突然又會動了,從地上爬起來,直往外面躥了。我爺爺就拎著鐵棍子追上去。怎奈這瞎老婆子速度異常的快,身姿還特別靈活,宛如一頭野豹子,眨眼間就出了村兒,鑽入一人多高的玉米叢中不見了影蹤。
講完後,爺爺撩起褲腿,向大家展示了腳踝上的傷口,只見其處皮開肉綻,深可見骨,周圍腫起老高,泛著青黑色。大伯說人咬傷的咋會是這個樣子,跟中了烈毒一樣。爺爺用力捏了捏腫脹的肌膚,說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將我從懷中放下來,母親難掩氣憤地問道:&ldo;爹,我就稀罕啦,事兒都是俺婆婆惹的,你搞俺家炮兒幹啥?&rdo;
&ldo;你總算問了,重點就在這!&rdo;爺爺點了根捲菸,猛抽了幾大口,緊蹙眉頭的一張苦臉沉浸在濃濃的煙霧中,指著我的手有些顫抖,&ldo;這玩意兒生到咱家裡來,絕對不是啥好事兒,我前面說的那個一寸來高的小人,就跟這瞎伢子長得一模一樣,除了那小人的眼睛沒有瞎的。&rdo;
&ldo;爹!&rdo;娘叫了起來,臉都漲紅了,用手比劃著名,忿忿不平地說:&ldo;你說那小人才一寸高,一寸是有多長?才這麼大一點兒,剛抵上個花生米,你咋就能看得清楚它的臉呢?&rdo;
&ldo;那有啥看不清的,到時候你看看就知道了!話茬子咋恁些呢!&rdo;爺爺翻起白眼瞪著,家族遺傳的二愣子基因開始顯露。
&ldo;我咋看?你把那個小人給我找著吧!它要真的長得跟俺家炮兒一個模樣,不用你吭氣,我自己拿個刀就把俺兒給殺了!你個老不死的,滿嘴胡叨叨,給俺瞎編亂造的。&rdo;母親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
&ldo;恁娘那臭逼,你罵我咧!&rdo;爺爺提高嗓門回擊,掐了菸蒂扔地上跺滅,攥了拳頭想要打架。
&ldo;怕你個老屌哦,有種你過來捶死我啊!&rdo;母親挽起了衣袖,挪個步子,準備迎戰。
經過他人的一番勸解和拉扯,他們兩人始終沒能幹起架,但俱是怒氣難平,罵罵喋喋個不休,橫眼翻白的,沒法再和平相處下去了,反正天也晚了,只好先散會,有啥事兒等明天再說。
原來不止我解不出來,吃過燉肉的父母亦有同樣的症狀。尤其是父親最為嚴重,自打中午食過飯後,到晚上十一點多了,連一泡尿都沒撒出來過,憋得肚子渾圓,腦門上不斷地沁出汗珠,躺在床上哼哼呀呀的十分難受。
&ldo;他娘,我覺得肚子裡有東西在動!&rdo;父親驚恐地瞠目喊起來,兩片厚紫嘴唇一抖一抖的。
&ldo;應該是蛔蟲吧,我給你找點打蟲的糖丸來。&rdo;母親一邊揉著自個腹部,一邊起身去案桌旁。
翻箱倒盒地找了一陣,共得到五顆打蟲丸。決定讓父親先食兩顆看看效果如何,如果管用的話,我和母親再各吞一顆。
待藥丸服下去不久後,父親的肚子咕咚咕咚悶響了起來,伴隨的是劇烈的絞痛,使得他身體不安地扭動,自床上滑落掉在地上,來回打起滾來,哎呀哎呀的慘叫不止。母親上前去安撫,想摁住他替其抻抻肚子,卻被他狠狠一腳給踹倒在一邊去了。
&ldo;快點兒!我要屙了!給找個盆接住!&rdo;父親戛然止住翻滾,趴伏在地上,捏緊拳頭,渾身顫抖著,目中充滿猩紅地吼道。
&ldo;你不會去廁所啊?屙盆子裡幹啥?&rdo;母親詫異地問道。
&ldo;恁娘那個包子!我要能站起來我不知道去廁所哦?!&rdo;父親罵道。
慌張之中,母親把我家的洗臉盆子給拎過來了。
&ldo;以後還洗臉不啦?你他媽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