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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傅,我的車壞了,幫幫忙……&rdo;白薇的聲音像鄉間的風鈴聲。
卡車內的師傅瞟了她一眼,又望了望龍飛,把菸蒂一吐,開走了。
白薇回頭發現了龍飛,叫道:&ldo;你怎麼來了?&rdo;
龍飛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撐著花傘,慢慢地退身,退到轎車旁,隱到轎車後面。
又過了有一袋煙的工夫。
龍飛聽到拖拉機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老農民駕駛著拖拉機來了,拖拉機上坐滿了男男女女。
&ldo;姑娘,雨天站著可別凍著,餓了吧?&rdo;老農民把一個貼餅子塞到白薇的手裡。
白薇問:&ldo;老大爺,前面有汽車修理部嗎?&rdo;
老農民回答:&ldo;有,有,大概有60多里路吧。&rdo;
拖拉機開走了,一股濃烈的柴油味飄蕩在空間中。
天黑了,像一面黑色的大網罩了下來,夕陽燦爛的景色消逝了,黛色的山峰也消逝了,路面上也變得安靜了,只有蟋蟀在草叢裡不厭其煩地叫著。
潮濕更重了,白薇躲進了轎車,開啟了轎車內的頂燈,橘黃色的光暈瀉在她無奈的臉上。
龍飛從車後背箱內取出麵包、牛肉罐頭、香蕉和白薇一塊吃。
白薇勉強吃了一根香蕉。
龍飛開啟牛肉罐頭,用勺子挖了一塊熟牛肉遞給白薇。
白薇說:&ldo;我已多年不吃肉,平時就吃一些新鮮青菜。&rdo;
龍飛說:&ldo;那我到附近莊稼地裡拔一點青菜給你吃。&rdo;
龍飛說著,開啟車門,滑下車,摸進附近的莊稼地。
月亮在青色的氛圍中悄悄地升起來了,晚間的霧,輕輕地流動,升到樹梢,像紗一樣,又映出了閃動的月亮的影子。
龍飛在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珍珠式的露珠,從白楊的肥大而嫩綠的葉子上,從爬在老槐樹上重重下垂的淡紫色的藤蔓穗上,悄悄地降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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