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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招惹是非,倒是陳奉此人仗著是陳長老本家,囂張跋扈慣了,定是做了何等過分之事逼急了晏南舟,這才遭了罪。 並非一人之過,可事情若是鬧大陳家不依不饒反倒對晏南舟不利,這會兒見人認了錯,也算給陳家那邊一個交代。 他垂眸看了人一眼,沉聲道:“好在未釀成大錯,你既真心悔過,便罰你去山門外長生階跪上一日,算作警戒,你可有異議?” “並無,”晏南舟弓著背啞聲回,“多謝孫師兄,我甘願受罰。” 話音落下,身上重如泰山的靈壓卸掉,四肢痠軟脫力,整個人撲倒在地,衣衫和臉上佈滿灰塵,顯得狼狽不堪。 晏南舟呼吸紊亂,咬著牙爬起來,也顧不上一身汙漬,灰頭土臉的行了禮,一轉身,馬尾擺動,在空中劃出圓潤的弧線。 其餘弟子自主讓開一條路來,晏南舟步履蹣跚的往外走去,目不斜視,不在意眾人目光,走的緩慢卻堅定,到了山門外,掀起衣衫衣襬雙膝著地,跪的筆直,高仰著頭直視前方,猶如一棵在風雪中挺拔不折的松樹。 紀長寧雙手環抱著劍站在遠處的一棵樟樹下,雙腿相疊,倚靠著樹幹,面無表情,盯著前方的少年看的認真,看著他臉上又增了幾處傷,以及單薄纖細的脊背,瘦弱到外門弟子的校服罩在他身上,甚至顯得過於寬大。 同悲劍震動了下,崇吾稚嫩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長寧,你剛剛怎不幫那傻小子說句好話啊,也省得被罰跪了。” “我能幫他一次,莫不是也能幫他一輩子?”紀長寧反問一句,又道:“路是他自個兒選的,該如何就得如何,修道之路本就清苦,需得磨練心性,多年如一日,他若如此便受不了,不如早日下山的好。” 移開視線,紀長寧單手握劍轉身便要離開。 “這就走了?”崇吾又開始喊叫起來,“你不是特意來尋晏南舟的嗎,怎也不同人打個招呼?” 紀長寧頭疼的緊,索性將崇吾從識海中遮蔽。 身後金光閃過,晏南舟似有所感,扭頭朝著遠處的樟樹下望去,卻見樹葉飄落,空無一人。 他收回視線挺直了脊背,垂眸思索。 就這般從白晝跪到了夜晚,雙膝被碎石磨破了皮,血絲浸了出來,打溼了褲子,額頭流下冷汗,臉色蒼白,唇舌乾燥,腹中飢渴難耐,眼前一黑,眼皮漸漸沉重,身形左右搖晃往一側倒去,他連忙用手掌撐住臺階,這才避免腦袋磕下去。 舔了舔缺水泛起死皮的嘴唇,感受到唇上細細的傷口,夾著血絲的味道,有些疼,他摸出系在脖頸間的玉佩放在手心摩挲,回想過往種種,父母音容笑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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