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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開玩笑。」他手沒動,放在她手邊,就差一點,始終沒碰著。
「那我們……談談試試?」她突然扭頭,看著凌然額頭一點紅痣。
「你酒醒了再說。」他沒好氣,理都沒理她。
「我沒醉!」她朝他耳朵哈氣,壓低了嗓子:「你今天在演播間喊我,我聽見了。」
凌然被她一吹,猛然壓低身子看她,把她擠在車廂靠椅邊:「聽見我喊你什麼?」
她搖搖頭,眉毛擠成一團,淚珠子掛在眼睫毛上,醉意跟哭腔混在一塊:「你知道我今天被弄髒的那條裙子有多貴嗎,那是我半年工資!他們憑什麼這麼欺負我,你憑什麼這麼欺負我?」
凌然嘆了口氣,摸她頭髮給她順毛:「我沒欺負你。」
「就是你欺負我!」
她氣了,翻身跨腿,坐在凌然膝蓋上,旗袍拉到腿根,白得晃眼。司機什麼都沒說,將前後車廂的擋板緩緩升起。凌然沒動,眼睛卻變得深暗,握著她脖子拉近,聲音壓得低不可聞:
「姜宛,你看清楚,我是凌然。」
她眼睫扇動,終於掉下一滴淚。「我知道。」
「知道還氣我。」他咬牙切齒:「剛才在演播間,抽到白簽為什麼不敢答?喝了三杯酒,你有多心虛,這麼怕他們問你和許煦的事?」
她第一次在凌然面前哭,埋在他胸前,哭得肩膀起起伏伏。
「但我好想忘了他。求求你,凌然,和我談吧。我想忘了他。」
第11章 他的玫瑰
01
凌然把說胡話的姜宛從車上搬回家之後,已經是凌晨兩點。他將人放在沙發上,哄著灌了醒酒藥,等她睡著之後,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一半是被她撩起來的火,一半是為了摁住被她撩起來的火。
浴室裡,他閉著眼沖涼,想起今天發瘋的姜宛,竟然有點想笑。
靠在冷餐桌邊巧笑倩兮,下個瞬間就用蛋糕砸別人腦袋。醫院的驗傷報告發過來,她那兩腳踹在那人膝蓋上,再加上許煦,夠對方在醫院躺半個月。轉眼就在鏡頭前積極營業,醉了酒還有精力在車上瞎折騰。
生命力旺盛得驚人。
他閉上眼,眼前立刻浮現出演播室裡的場景。她跳舞的樣子,低迴婉轉,那身旗袍,和他前夜夢裡見到的一模一樣。rosa,他的玫瑰。
浴室淋浴水聲遮掩了其他,凌然靠在牆上,閉著眼,呼吸劇烈。
自從與她重逢,每一夜,他都失眠。
02
第二天是試拍定妝照。凌然起得遲,發現廚房裡有響動,竟然是姜宛在做早飯。
陽光照在她身上,黑髮溫柔,臉頰邊的一縷彎著,像個小鉤子。她不知從哪裡翻出他的舊睡衣穿著,竟然也合身。
好像從一開始,就該是她的。
凌然用手撐著門框,揉了揉眼睛。姜宛回頭,綻放出一個可以去拍廣告片的標準微笑:
「醒了?」
隨即,她接連端上桌几樣冒著熱氣的早餐:小餛飩,煎蛋,雞湯麵。蔥花浮在湯上飄飄蕩蕩。她捏著筷子忐忑:「忘記問,這些你吃得慣嗎?」
他把掉在額前的頭髮捋上去,笑了笑:「什麼?」
「昨天不是答應了,做我男朋友?今天正式上任。但我不習慣給人做這個,得練習一下。」她頓了一下,有點心虛,抬眼看他:
「還是說,你其實不願意?」
凌然站在那繼續瞧她,瞧得姜宛心裡發毛。但笑容又很和煦,讓人捉摸不透。最後,他走到餐桌前,坐下,夾起煎蛋嘗了一口,放了筷子。
「做得一般,以後還是我來吧。」
她雀躍:「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