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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唸了聲“阿彌陀佛”,又重新在蒲團上坐定,在佛前敲起了木魚。
而此時的史家卻是軒然大波,先前將湘雲送回來的李貴可不管史家的臉面,當著兩位史候的面將湘雲在賈家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末了又一板一眼地複述道:“我家二爺說了,請兩位侯爺好生管教史大姑娘,幸而今兒是親戚家,若是換了別的人家就是滔天大禍了。”
“替我多謝璉兒了。”忠靖侯史鼎更應變些,勉強說了些場面話。
李貴又恭敬地行了禮,方才退了。
保齡候史鼐見人走遠了,脾氣再也斂不住了,大步往後院去與保齡候夫人齊氏算賬去了,史鼎的步子便緩了緩,史湘雲是大房的遺孤,向來由繼承侯府爵位的二哥張羅,他這個爵位倒是自己因功掙來的,二房關係好才沒分出去過,他貿然不好插手,只是今兒這臉都打腫了,頓時臉上怒氣更甚,恨湘雲孟浪更恨賈寶玉作死,對賈母也起了怨艾,以後得重新衡量了,還有家裡也要好生整頓一番。
史鼎想的時候,史鼐已對著齊氏發了一頓火,齊氏正委屈著,頓時也不由得高聲嚷道:“你說我什麼,我待她雖不如自己女兒,也是該教的教,該張羅的張羅,可她倒是如何說我的,到處與人暗戳戳說我們待她不好,那些禮儀教程也不肯好生學了。這也罷了,既然得了大哥大嫂的囑託,是該將她好生養大找個好人家。可她什麼時候聽過我的,我為什麼不讓她經常去賈家,還不是去一次便折騰一次。說句難聽的,恐怕心都吊在那塊石頭身上了。”
“你怎麼不早與我說。”史鼐驚問。
“如何與你說,你只會說好生待她,不要拘著她。咱們家也就她最自在了,我自己的女兒每日裡只有針線,我卻經常帶著她出門,以前在京裡賈家也是常去的。”齊氏見史鼐語氣軟了,也嘆了嘆。
史鼐一直覺得自己對湘雲很不錯,誰知裡面還有這些事,一想到湘雲如此想他們,心便有些冷了,而在賈府做出這樣的事來,臉更燒得慌,半響嘆道:“你只拘著她吧,人家也看起來,將來大嫂的嫁妝讓她全部帶走,咱們也再添一份。”湘雲這樣是非不分的性子,得儘早嫁出去了。
齊氏悶聲應了,心裡更恨湘雲,平日裡敗她名聲,還當時小兒怨艾,如今更是變本加厲,要將整個史家拖下去卻不行,家裡還有三個女孩沒嫁呢,真恨不得找個面甜心黑的人家,但抬眼看史鼐,又不得不耐下這個主意,史家兄弟都重情,到底還對大房有情,雖被湘雲磨去了不少,她還是不要鋌而走險,找個差不多的人家嫁出去從此省心。
“從此賈家不許她去了。”史鼐又說道。
“那姑奶奶?”齊氏心裡一喜,面上卻不顯,有個老愛插手孃家事的姑奶奶實在是煩透了。
“放心吧,賈家也沒這個臉了。”史鼐哼了一聲,賈家真是爛透了,姑奶奶總說會調理人,賈寶玉倒是她調理出來的,幸而還有個賈璉,以後倒還可以多接觸些大房。
賈璉早上醒來,臉上的紅腫猶在,看了看,索性也不管了,至於昨兒榮禧堂鬧了一夜的事,他倒是無所謂地撇撇嘴,轉手將事扔給了賈赦,穿戴整齊上班去了。
工部頗有些焦頭爛額,晴了兩天卻沒將水位降下來,反而還泛了出來,沖垮了不少民屋,這都是水部的活了。
“那便讓賈大人全權負責此事吧。”馮宋總算點了賈璉的名。
賈璉心裡一喜,面上急忙繃住,上前誠懇地說了套場面話。
待出了馮宋辦公的地兒,同為員外郎的另一位同僚便有些酸溜溜地調笑賈璉:“賈大人臉上這,莫不是家裡的葡萄架倒了。”
賈璉卻是明白的,在京裡做事,雖有掣肘但對賈璉又不算什麼,七繞八繞總能繞到關係的,做得好了卻是人人看得見的,馮宋實在是一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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