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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喊疼, 覆在身上的陰影越來越大, 她半眯著眼，下巴微微揚起，後腦勺抵住橫杆，硌得她不太舒服。

溫北硯一手撐在橫杆上，騰出另一隻手托住她下巴, 指腹貼過去，壓住她下唇來回摩挲。

不是為了試探她的態度，而是在實驗自己對她的欲能剋制到什麼程度。

只有在面對她時的複雜情緒湧了上來，依稀能分解出其中有害怕的成分。

怕沒忍住傷了她, 同時清楚這種擔驚受怕會很快屈從於本能席捲而來的慾念。

進入鼻腔的氧氣開始變得稀薄, 窒息感有增無減, 舌尖的刺痛和蔓延開的鐵鏽味，來回拉扯著他搖搖欲墜的意識，最後依靠僅存的理智幫他做出了對誰都好的選擇。

&ldo;算了。&rdo;這兩個字輕得像煙，散在微弱的氣流裡。

溫北硯目光緩慢從她唇上抽離，身子也撤了回去，雙手垂在兩膝之間，白皙的手背上青筋脈絡明晰，一路延伸至小臂。

習慣夾煙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大腿內側，無聲，卻有節奏。

整整十下後，他說：&ldo;你受不住。&rdo;

受不住?

什麼意思?

事情的發展早就超出曲懿的預料，胸腔的鼓譟聲和窗外的雨滴敲打聲混雜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更兇更急。

她再次抬起眼皮，迎上光的那一刻，不受控地泛起生理性淚水，懸在眼眶沾濕了睫毛，心跳還是毫無章法，語言組織能力都開始紊亂，&ldo;什麼叫受不住?你還能把我嘴唇整個咬下來?&rdo;

&ldo;不會。&rdo;溫北硯抬手碰了碰她濕潤的睫毛，很快收回，嗓音由飄渺轉向沉啞，&ldo;但會做點別的。&rdo;

他不是不想成為先越界的人，而是不敢，以至於每回都只能壓抑著本性。

對她，他是真的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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