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稱呼(第2/4 頁)
彥卻是徑直去了馬廄,自給他那“小黑”刷毛擦蹄,互相培養感情。
趙明枝今日早間出發,天黑才回,爬了一天的山不說,射那野豬時候又是用盡全力,當時並不覺得,洗漱之後,躺在床上,方覺全身痠痛,尤其肩部舊傷竟又有些隱隱帶起,雖不至於很疼,到底不甚自在,只是她自覺沒有大礙,不願叫裴雍擔心,便也沒有說。
次日一早,趙明枝是被外頭的吵嚷聲給鬧醒來的。
這莊子的房屋牆雖砌得厚,窗戶紙卻只糊了薄薄一層,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到弟弟聲音,又有墨香的低聲回話,只她實在睏倦,花了好一會才慢慢清醒過來,等睜開眼,一掀開帳子,就發現屋中居然已經大亮,即便隔了兩層窗戶紙,地上還是映出了一大塊淡黃色的日影,再看角落處漏刻,居然已經午時。
趙明枝嚇了一跳,忙翻身起來,轉頭一看,果然身旁不見了裴雍,忙打了鈴,又叫“墨香”。
墨香耽擱了一小會才進屋來,笑著道:“殿下醒了?駙馬讓外頭熬了雞湯同濃粥,又叫莊子裡白案上的老人來做山楂饅頭、紅豆饅頭、棗泥饅頭一大堆,另還有面,又煮了薑糖水,雖不怎的精細,倒是香得很——殿下餓不餓的?想吃什麼?是吃一點東西再睡,還是這就起來?”
睡了一整晚加半個白天,趙明枝睡著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此時醒來,已是前胸貼後背,只她卻顧不得自己腹中飢餓,忙先搖頭道:“昨晚同弘兒說了今天巳時初就出發,眼下都午時了——他起來沒有?是不是等急了?駙馬哪裡去了?怎麼不叫我呀?”
她一迭聲發問,墨香卻絲毫不著急,只嘻嘻笑道:“駙馬天沒亮就起來了,說是昨兒陛下受了驚,必定睡不好,讓人通報了一聲就去了陛下那院子,聽他們說,剛到寅時初兩人已經收拾好出了門,因駙馬說殿下體虛,又累了一天,叫您睡個好覺才能補氣,特地囑咐我們不要來打擾,也不要來報。”
趙明枝聽得一愣,還要問話,墨香已經笑著又道:“方才人已經都回來了,獵了好大一頭豬,說是陛下親手獵的,眼睛裡還插著黃頭箭!另還有不曉得哪裡弄來的七八尾魚,大的有兩尺長,小的也有尺長——皇上剛還提了一條魚兒來門口,想讓殿下看一眼哩——那蠢魚,甩了婢子一尾巴水!”
這樣的情況,全然出乎趙明枝意料之外,一時竟是有些茫然,半晌,才想起來問道:“就我沒起來嗎?”
墨香好笑道:“衛官人也沒起來,他只比殿下早起半個時辰,眼下正在外頭鬧呢,說明日一定要再同陛下一道進山去,也獵一頭大豬回來,不然被駙馬襯得他這個做三哥的不夠看。”
正說話間,就聽得外頭輕輕敲門聲,小丫頭忙去開門,不多時,裴雍走了進來,見趙明枝半靠在床上同墨香說話,也不打斷,卻是從一旁取了外袍,去得床邊,把那袍子輕輕搭在她身上。
墨香一下子就閉了嘴,忙退得出去。
等人走了,裴雍才對著趙明枝道:“我看你肩上舊傷還未好透,此處不比城中,地龍也只應個景,小心著了涼,真個落下病根就麻煩了。”
趙明枝尚有些發睏,腹中又餓,腦子只帶了三分,只想發懶,又不願意動彈,聽他說話,只覺嗡嗡嗡的,便嗯嗯啊啊應了,又靠在他身上喊二哥,嘟嘟噥噥說不想起床,又嚷嚷餓了,卻又把他人拖著不讓走,與素日行事全然兩樣,甚是依戀。
兩人正是情濃,裴雍看了,那心早化成一灘水,哪裡還有二話,與她纏綿片刻,也不叫旁人進來,索性自己取了盆巾等物來給她洗漱,正要親自去取吃食進屋,才一開門,就見外頭王署同墨香兩個石頭一般杵著,十分為難模樣,見他出來,個個喜出望外。
那王署忙先給裴雍見禮,復才道:“陛下叫小的來問公主起了不曾,又來問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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